原来在一个人面前漏了底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什么心事都掩饰不了,连懦弱也要在他的面前清楚无遗。
“我在这里没有一个亲人的,当初我是跟着杨子棋一起到这里工作,然后就认识了王伟业,嫁在这里的。现在想想,我也不知道要怎么了,若是他们联手要赶我走,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叹息着,我的双肩软下,无力。
说真的,我没有想过那后果的。
当初,当我知道他们有奸情的时候,我就只想到要报复,这段时间我就是一直在处心积累的要将卓城的生意如何分薄,如何能将可移动的资产转移,可是没有想过事情揭穿之后的后路。
“还能怎样办?就蒙着脸,乖乖的回老家去啊!对家人亲戚朋友承认自己很失败,在这个大城市里混了几年,结果什么都没有,老公也被人抢走了,女儿也要叫别人作妈妈。”冷冷的调调,也听不出是讽刺或什么。
可是他彻底的惹怒我了。
“你这个该死的邢睿,你能不要这么让人讨厌吗?我每一次看见你都想将你的嘴剪掉。”生气的瞪着他,我嘟起了委屈的唇,好不容易才忍下去的眼泪又一次在眼里回转着,特别的难受。
我才不要那样做,我怎么能狡猾的回到娘家去,跟爸妈说我嫁错了人,然后也信错了好友,结果搞得一无所有。
而且……我哪里有颜面回去跟他们这么说呢?只怕爸妈会气疯了吧!还有那些曾经因为我开着名车回娘家而说我嫁得如何如何好的邻居,也肯定会嘲笑我的没用吧!
一个被人抢掉老公的女人,除了能得到别人的怜惜跟可怜的目光之外,还有什么?就是看不起了。
“我的嘴剪掉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不如想想一会回到家里,要面对的是什么,毕竟事情发生到现在都一个多小时了,你老公还没有一个电话打过来询问你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疼你好友肚子里那个孩子,也许正在想着如何替他未来的儿子报刚才的惊吓之仇呢!”仍是冷冷淡淡的态度,出口的说话仍是一样的伤口。
我冷瞪着他,气得一个字都不说,举步先走。
是的,王伟业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电话过来,不知道他是还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正跟杨子棋那个贱人在一起,所以无法顾及我呢?
可是不管如何,我总得要回去的,因为恩恩还在家里,而且那个家是我的,不是杨子棋的,若王伟业真的要跟她一起可以,将一切都留下来。
没错,我才不会笨笨的带着委屈跑人,然后让他们那对贱男女在我的地方风流快活。
“我要回家了,你不送我的话,我自己回去。”越过邢睿,我咬着下唇,笔直的走。
有许多事情都害怕面对,可是也总得要面对的。
既然已经将脸都撕破了,那就要看看杨子棋跟王伟业打算要怎么对付我。
我倒是要看看王伟业打算在我与杨子棋之间如何的决择,我倒是想要看看他们打算如何的处置那个孽种。
我与恩恩难道在那个贱男的心里就真的这么毫不重要了吗?我就不信凭这么多年的感情,王伟业就真的会因为那个贱人而弃我们母女不顾的。
只是……为什么我越走,好像越没有把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