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中蛊了。”
“不是似乎,本来就是蛊。”
成军说道,“是温华娇下的命蛊,没法解除,连里翁祭司也是束手无策。”
叶少阳闻言大惊,道:“你怎么知道是温华娇下的蛊?”
“是里翁说的,她体内,有一只温华娇临死前、用自己的血下的蛊,她随后就死,这蛊极为厉害,除了本人没法解除,连里翁也办不到。”
叶少阳听了这话,更是惊诧不已:温华娇会下蛊?她不是汉人吗?
“温华娇,为什么要下蛊害你母亲?她们不是好朋友吗?”叶少阳先道出最重要的疑问。
“不知道,”成军冷哼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恶毒,温华娇死了,我妈疯了,我也没地方问去。”
叶少阳道:“你这话说的不对,人做事总要有目的,她要是害你母亲,必然有原因。”
成军主动说起一段往事:
那是温华娇临死的那一天晚上。
事前毫无征兆。甚至温华娇当天还好好的。
素洁平时跟温华娇后面学刺绣,那天晚上自己在家绣个东西,巧的是遇到个难题,想要当面去问问温华娇。
两家也不远,于是素洁去她家里拜访。
这种事在平时也是寻常。
刚到温华娇家胡同口,素洁就看到慕清雨慌慌张张跑来,说是温华娇生了急病,要去请大夫。
素洁赶紧前去探望。
当时慕清风正好上山采药去了,不在家。
然后……等慕清雨回家,温华娇已经死了,素洁也疯了。
说完这段往事,成军哼了一声道:
“你说,当时就她们两个人在房间,不是温华娇死前下的蛊,又会是谁?里翁后来检查过,说我母亲身上中的蛊,正是温华娇平时所养。
里翁与温华娇怎么说也是母子一场,如果不是有确凿证据,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叶少阳想了想,道:“不对啊,你说你母亲回来就疯了,那之前她去素洁家的经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里翁兄妹告诉我的。”
叶少阳缓缓点头,说道:“温华娇是一个汉人,她会下蛊?”
“会的。不然我怎么会冤枉她。她跟我母亲关系很好,这件事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老祭司死后,把家传的挂关于巫术的书籍给了她,本来是让她将来交给里翁。
她一个人带孩子生活,比较无聊,就学习了那本书上的巫术。这是她亲口告诉我母亲的,因为有一回我母亲下了蛊,命在旦夕,就是她出手相救。所以她们两个关系才会那么好。
她会巫术这件事,除了里翁家人,就只有我们一家知道了。”
原来如此……
叶少阳想了想,道:“按照你说的这些,你怀疑温华娇害你母亲,都是里翁一个人说的了,你就这么深信他的话?”
成军有些吃惊的看着叶少阳,神情中还有一丝不惜。
“不然呢,我又不会巫术,温华娇也死了,我找谁去问真相?再说,里翁跟温华娇好歹母子一场,如果没有确凿证据,他怎么会揭自己继母的短?就冲这人品,他说的,我都相信。”
叶少阳笑笑,“这话不对,如果真是温华娇所为,里翁顾忌继母的面子,反正死无对证,他又为什么要告诉你真相?”
成军看着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这说明,他为人坦诚。这也正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所以这件事我烂在肚里,没有跟任何人说,免得里翁祭司不好做人。”
叶少阳无语。
“而且,里翁心中对我母亲感到愧疚,经常来这里,给她送吃的东西,还帮她看病。对这么样一个好人,我不想亵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