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傍晚,宫外传来急促的马车声,一个宫人驾着马车驶到了冼妃宫门前停下,从马内下来一个农妇,这名农妇被宫人带进冼妃宫内,农妇是宫人在宫外随便找来的刚生产过后的奶娘,奶娘一边走一边好奇打量着这精致如画的宫殿,虽然是傍晚,但是典雅和淡香已传进奶娘的五官中,还没等看够这宫殿美景,一个宫人便把她带到枝柳面前。
农妇看着面前穿着宫服的婢女,真是娇俏,细白的纤手,一看就是不做重活的。枝柳面无表情的看着农妇,然后月牙眉皱起,从衣襟内拿出绢帕,轻捂鼻处。对着宫人道,“这就是你找的奶娘。”
宫人满头大汗道,“是,小人寻遍方圆几里才找寻到合适,此奶娘刚生产不久,孩子身弱便亡了,她现在奶水还挺充足的。所以……”
枝柳小脸有些微红,咳了两声,“知道了,知道了,带她下去吧。先让她沐浴一下,怎么这般气味。”
宫人回道,“呃,舟车劳顿的原因吧,那这奶娘的住处安排。“
枝柳本想向冼贵妃请示五世子的安排,但是最近冼贵妃在忙着道德经,由冼贵妃此次回宫后立志要好好管理后宫,所以她先是要手抄几十份道德经分发给各宫,让他们学习。而且最近她根本都记不起来带回个五世子,连问都没有问。所以枝柳思来想去便叫人打扫一处柴房先住着,实在是她也懒得管。
宫人得令后便带着奶娘去到一处下房里沐浴,然后他们得打扫了后院的柴房,他们考虑到毕竟是五世子住处,所以里面安置了一个木床,铺上新的被褥,他们又拿了一套桌椅,虽然有些旧,但也能用,他们又拿来两个火盆取暖。柴房里的柴火都移到了外面,因为另一个些房已经堆满了。
奶娘沐浴完以后,便被带进到了这里,放下自己的行囊,看了下四周到也不嫌弃,因为这柴房也比她那宫外破屋强太多了。
随后宫人抱来五世子给她,让她好生照顾。她看到这娃娃穿着跟刚才宫人一样的衣服,她不知道这小娃娃什么身份,这些宫人又都太冷漠什么都没说。
奶娘也不想多问,反正有什么安排,他们应该就会找她了。奶娘抱着小娃娃,发现他到也乖巧不哭也不闹,只是玩着手中的布老虎和一只绢帕叠的小老鼠。
奶娘看了看天色,已经入夜很久了,她便开始哄着丌元泽入睡,不知是闻到母味,还是什么,丌元泽倒是睡着很快也很安稳,柴房因为本来就不大,还有两个火盆到是非常暖和。
第二日清晨,宫人便拿着食盒过来送饭,奶娘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饭食眼睛都惊呆了,肉粥和包子。在宫人们眼中这只是他们日常的饭食,但是奶娘看到却如珍馐美味一样,她一边吃着这些饭食,一边小心喂着丌元泽。
等到了午时和傍晚都有宫人按时送来食物,奶娘正以为平日需要她自己架柴烧饭,没想到顿顿有人送啊,她觉得她现在差遣非常好,在宫外那饥肠辘辘的日子实在没法比。
虽然饭食解决了,可用水是一大难题,于是她便问送食的宫人,该如何解决。宫人告诉她想用水可以直接后院的井中打,如果想用热水了就去柴房前面的小厨,去那里烧些,奶娘听明白后连连感谢这宫人,宫人没再多留便走了。
又过了几日,渐渐奶娘也适应这里的生活,平时里她也不敢出去,因为好些规矩她也不懂,她常听取柴的宫人念道哪个犯错了,被罚了,或丢了命。所以她也到时安稳的在这后院呆着。丌元泽也非常乖,不需要她多照顾,平日里也就是喂喂饭食,他也非常乖,只是坐着自己玩耍,有时奶娘得空就跟着他一起玩。
这日奶娘看着丌元泽身上穿着那件宫人的衣服,实在是太脏了,已经结痂了,所以她忍不住脱下他身上的衣物,然后拿去后院井边去洗,因为丌元泽没有其他换洗的衣物,所以她让其穿着内衣在柴房旁的火盆周围玩耍。她看了一眼丌元泽坐到火盆旁边后,她便去后院了。
“好无聊啊,好不想读文习字啊。”一个紫衣男孩拿着树枝边走边甩出现在柴房周围,一脸不满的嘟囔着。“连宫殿也不让我出,一点自由都没有。”紫衣男孩越说越委屈。
丌元泽被外面的动静吸引住了,他好奇扒在门口前,探出半个身子,看看外面的声音,他看到紫衣男孩后,激动的蹦两下“啊,啊……”的叫了两声。
紫衣男孩被声音吓了一跳,忙来回找寻着声音的来源,
“是谁啊,吓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