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子丌元轩与丌元泽回到各位殿后,丌元轩以为他与丌元泽还会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但是他似乎想的太简单。或许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无法深入去思考。而昨夜他只是发觉丌元泽的情绪变化,却没有认真想过他的话,他根本没有发现丌元泽已经知道他的生母的事,也没发现丌元泽已知道冼贵妃当时养他的事了。
对于丌王会派守卫去接他,他也没有多想,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休息,把昨天的所有疲惫和早上没睡醒就被扰起来觉通通都补回来。
而丌元泽回到东泽殿后,换了一套衣服,他一脸心事的走到书案前坐下,拿起兵书看了起来。他不明白他的三哥丌元轩为什么总是想法如此简单,然后所有的事情都像他所按照他想像的结束。他叹了口气,算了,没多久了,可能丌国立太子之时,他们就会各奔东西,各自独活。所以他决定先把三哥丌元轩的事情放到一边,按他所想,以为他们和好了吧。
现在丌元泽对一件事情很奇怪,就是丌王为何会一清早派守卫大张旗鼓的接他们,这决不是一件常事,毕竟这种事只要派几个宫人和马车就能接回来的,也有宫中出入记录,但为何会这样,而且刚刚的问话,好像话里有话。但丌王的想法要想猜透对于丌元泽这个年纪实在太难了,就算他再聪明伶俐,也只能场面上应付,至于人心,他还太嫩。
到了傍晚,太阳完全下山,天也完全黑下来时,在冼妃宫的墙角有一个小身影在树下晃动,他努力的向上爬,似乎都不成功,最后他好像放弃下来,走到另一处花草丛中,缩成一团,然后就消失了。不一会儿这团影子很快又从墙的外面出来了,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又有些划伤出现,这人并不是窃贼小偷,而是丌国的五世子丌元泽。
丌元泽费了九年二虎之力之所以从冼妃宫出来是要去荒废的梨妃宫,为了有体力,他今日没有顾及宫中的王族用膳每份吃一小口,他是大口吞咽了所有的饭菜,直到用完膳所有的菜都没有剩下,全部都吃光了。这让侍奉他的老婢女看得很吃惊,也很心疼,她以为只是这顿她与那老宫人没有好吃的了,没想到三餐皆是同样的结果,这让她不免有了怨气。
于是她便把这事与老宫人抱怨,老宫人直接把昨日丌元轩把丌元泽扔在国子监说给了她,他没敢说是大公主让做的。或许说了老婢女也不会在意,她只是一脸不满说着丌元泽,怪不得是灾星,这冼妃宫至从他来了就没好过,怪不得会被三世子嫌弃,然后两人越说越生气,而且还添油加醋的乱猜想和瞎说。就这样本来两人平日侍奉丌元泽就有些懈怠,没想到今日没等到晚上直接就消失了,但这样也正合丌元泽意。
丌元泽到了荒废的梨妃宫,一进到门就见到青福站在院中,他似乎一点不意外丌元泽会来,他反而问他,为何昨天没有过来?
丌元泽不想提昨天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而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更加坚定要这里活下去,一定比别人强,不能倚靠别人,所以他一定要学些拳脚强身壮体,让自己面临险境时不至于那么容易死掉。
于是他只是说昨天有些事情,从今日开始,无论多辛苦他都要学习。青福看到丌元泽的眼神变得比上一次见到他时更加坚定,而且里面似乎多了些什么,但是他不想探究,他深知在这个宫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这孩子一定是经历了什么。
青福看了看天色,也没有迟疑,很快就开始教丌元泽最基础的东西。但是丌元泽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练的第一课便是下马步,青福熟练的先做了个示范动作,丌元泽看了以后,赶快别过头去。之所会这样,是因为青福把自己外袍卷到腰带处,露出里面的内长裤,然后两腿一展开,下蹲到与膝平齐,两手也微展开,然后与肩平齐上前握拳,目光要直视前方,做到整体不动,就一直这样的姿势坚持着。
看到青福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他愣住了,他的认知范围里哪做过这样的,甚至这姿势和动作可以堪称不雅,他终于理解为什么丌国会把武行做为最下等的行当了,确实不符合丌国的国风。
青福看到丌元泽别扭的样子,但是这时候青福并没有把丌元泽当作世子看待,而是以师傅的姿态,用手指向一处地方,让丌元泽照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