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摄政王看座。”太后见穆承笥到了,让人赶忙搬了凳子来,对于这个自小自己带大的孩子,太后依旧是欢喜的很,再加上今日朝堂上,穆承笥主动为陛下挡祸的事情,早早传到了太后耳里,自然更是感动。
穆承笥的母亲,是先帝的宠妃,当今太后当初也只是妃子,只是生下了太子,自然是掌管了后宫,穆承笥出生后没多久,母妃病重离世,先帝对于这个老来得子,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
自小便将穆承笥带在了身边,自然这边与太后娘娘熟识了起来,再加上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更是喜欢这个活泼的幼弟,两人兄弟之情更是在皇家难得。
先帝崩逝,太子即位既现在的皇帝,其中也有弑弟传闻,穆承笥当时只有十岁,皇帝心思深沉,担心年幼的弟弟会学着别人反叛他,便有杀弟之心,好在太后一心维护,再加上穆承笥长大后更是难得的能干,对身为皇帝的兄长更是忠心不二,皇帝回忆往昔,便是更加信任他。
当初若不是太后地一心维护,穆承笥怕是早已不在了,自然他对太后才会更加孝敬恭顺。
“平时政事繁忙,未能时常给母后请安,还请母后赎罪。”
太后站起来,扶了一把穆承笥笑道:“笥儿快起身吧,你和陛下为了云国已是日理万机的,能有时间来看看哀家。哀家很是高兴,如今看到你们兄弟再无嫌隙,更是高兴啊。”
“皇兄先是儿臣的君主,再是儿臣的兄长,能以微薄之力帮助皇兄,儿臣已是荣耀。”穆承笥往着太后,几番有些哽咽的说着,他知晓太后是对自己好,也是希望自己和皇兄的关系更加融合,却依然要保持敬畏。
“坐下吧。”而太后听了这话,不再说什么,让穆承笥坐下,喝了盏茶才说:“朝堂上,天象之说当真没有任何破解之法?”说完依旧是看着穆承笥,像是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放下茶碗,穆承笥便说:“破解之法自然是有,皇子们是皇兄骨肉,自然不能移祸,大臣需要为皇兄治国,也不能移祸,百姓是天下之本,更是不能,儿臣多次愿意以身移祸,均被皇兄拒绝,想着唯有祭祀天下,行大善之事,方可破解这祸事。”
“行大善之事?倒也不是为一个方法。”太后琢磨一番,觉得只能先如此这番,看来穆承笥当真是愿意为皇帝挡灾的,只是如今他已是有用之才,以他性命挡灾太过可惜了。
“如今已是快入夏,淮河年年决堤,水淹千里,儿臣过几日让人筹款,善款让人在城外的空地造了空屋,若今年还有难民进京便先安排在那里,也可以让人施粥放款,不知母后觉得如何。”穆承笥将自己的设想说了一番,他知晓淮河决堤,不单单只是难民的事情,治水才是最重要的,只是他的治水之才还未出现呢。
“笥儿想得周到,这般不但可以安置难民,也不会乱了京城的治安,也算是善事了。便照笥儿的计划做吧。”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抿了抿杯中的茶便说:“笥儿果真有大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