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又不是第一次见着自己写字了,用得着那么惊讶吗?写得不好自己也知道啊,就不能给自己一些鼓励了吗?
“好在我是男的,不对女人下手,不然信不信以你这字,别说进太学了,都能把你丢出去老远,你可信?”穆承笥边说边生气,来回踱步,看着成亦灿都觉得不可思议:“字如其人,你这字写出去,让人怎么相信啊?”
“我之前是不是教过你怎么写字?”
回想起以前那些事情,好像貌似的确他教过自己怎么写的,成亦灿否认不得,只好乖乖得怯怯的点头。
也不知是不是骂够了,穆承笥拿起笔,对着成亦灿便说:“我再教你你一次,你给我看清楚了,拿笔是这样的,你刚刚姿势就不对。”
不是第一次看到穆承笥写字了,看着他的刚劲有力的手指,握住笔,字在白纸上晕染开来,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苍劲有力,这次似乎更多了些潦草呢。
“看字,别看我。”
过了许久,穆承笥将一篇《礼器》默写完了,和自己断断续续,丑不拉叽的字完全不同,他的字如行云流水,十分顺畅。
将笔递给了成亦灿:“你来写吧。”
成亦灿抵着头接过笔,继续着类似于涂鸦的誊写,写了不知道几张后,穆承笥似乎完全没有看着自己这边,只是在翻《礼记》,见成亦灿已经写完了,拿着书走了过来。
“《礼记》全本,每篇10遍,三天后我来验收。”
每篇十遍?成亦灿粗粗算了下,没记错的话,《礼记》里的似乎是有49篇篇幅,每篇十遍不就是490遍,关键是三天啊?这是要自己没日没夜吗?
“殿下,你确定是每篇10遍,你确定我写得完吗?”非常质疑自己的口气询问着穆承笥,想当年自己高考也不带这样的呀,难道又要回到地狱高三的那个时候,拼死拼活了不成?虽然有破釜沉舟的打算,但是这样会不会累死自己?
穆承笥完全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对,就是每篇十遍,有时间在这里啰嗦,不然现在就开始写,我会让元君盯着。”说完看着一脸苦逼的成亦灿,也思考没有想要留情:“三天后少一篇,罚戒尺手心一下。”
成亦灿想哭啊,却哭不出来,想到要被戒尺打,肯定是会让疼的吧。
抬起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穆承笥,对方似乎完全要对自己实施军事化的管理了,全面接管自己的读书进度,为了今年的科举而监督自己,而做好了全方位的准备工作?
自己能不能趁着他还没准备好一切就临阵脱逃?
应该是不能的,因为他知道今年考不出,接下来的三年会是更加的悲惨的三个考试,还要在一次过的情况下,最快三年完成科举,三年情况千变万化,那个时候八成他也会盯着自己了,但是自己的目标不就完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