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别过头对胡途说道:“是吧,袁兄。”
胡途微笑道:“那是自然。”
他方才之所以要“寻衅滋事”,激怒岳子煦,便是发觉了想要让今日之事能够就此揭过,无非是两种办法。
第一嘛,自然是他顺了岳子煦的心,如了岳子煦的意,与其玩一回断袖分桃的把戏。
“断袖分桃?嗤哈哈。”
一回想起这个,他便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嗤笑出声。
他胡途可是堂堂八尺男儿,岂能被一区区纨绔子弟骑在头上?
既是如此,那么第一种方法自然是就此打住。
第一种方法行不通,那自然是要采取第二种了,那就是将给他带来麻烦的人通通打趴下。
胡途可以因为顾忌而不去主动招惹麻烦,但却是不会因为顾忌便要迁就自己找上门来的麻烦。
是以他当即便要重拳出击,将岳子煦以及他的手下这一祸乱团伙击垮,以维护梁州城的治安稳定。
不过如此行事,当时爽自然是爽了,但到得后来,势必是要麻烦不休。
“不过麻烦不休又能怎么样?难道是要我忍辱负重,任凭那岳子煦的摆布?可笑!”他当时如是想到。
不过不怕接连不断的麻烦,不代表现在明明有着可以免除麻烦的h机会,还要硬充大尾巴狼。
听了他二人话语,岳子兰微微一笑,正要说话。
这时,她突然目光一扫,望见了什么,旋即面上满是异色,轻咦一声,道:“岳二东,你的腿怎么了?”
顺着她的视线,胡途便是望见了方才扫他不倒,被震断了左腿的那一恶奴。
他略一沉吟,说道:“岳姑娘,这位朋友的腿之所以会折断,是因为方才他意欲用腿扫倒袁某,结果扫中之后却被袁某将腿震断。”
“震断?”
听得如此,岳子兰秀眉一挑,旋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微微一笑,说道:“能够被人用腿扫中,反而将敌人来腿震断,看来公子你的内力着实浑厚哩。”
胡途微微一笑,道:“岳小姐说笑了,袁某之所以能够如此,不过是因为我这个人以前是在荒山之中过活,是以养得一身骨头比较硬了一点,哪里有什么浑厚的内力?”
听了他的话语,岳子兰笑而不语,不可置否。
过了一会儿,她望向林竽,开口说道:“林二公子,小妹听说你日前是去往了西域昆仑,是吗?”
“是。”
林竽虽说不知她此刻为什么突然发此一问,但他去往昆仑之事不过尔尔,当下便如实答道。
岳子兰盈盈一笑,说道:“好极了,那么小妹今晚便在华觞楼摆一酒席,给林二公子…”
顿了顿,她目光转向了胡途,“…和袁公子两位接风洗尘,并为今日之事赔礼道歉。”
听了她的话语,林竽心底哪里还会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向他发问,当即暗自腹诽道:“嘿,合着我是你请人吃酒的由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