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余晖不再,墨染人间,无边夜色,笼罩着偌大梁州城而来。
不过虽是入夜,梁州城中仍是人潮拥涌,灯火阑珊,一片繁华。
长街上,道路中,一辆马车车轮辘辘,慢慢驶过。
“呵呵,袁兄,看来那位岳小姐对你很是看重啊。”
马车内,林竽突然轻轻地拍了胡途肩膀几下,压低声音,神秘道。
胡途笑道:“林兄何出此言?”
林竽道:“袁兄,我们现在所坐的马车,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马车?”
闻言,胡途眉头一挑,旋即笑道:“这不是岳小姐看重林兄,这才派来的吗?”
林竽摇了摇头,道:“袁兄说笑了,林某不过才疏学浅,泛泛之辈,何等何能,能让岳小姐有所青眼?”
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袁兄,你有所不知,因为某一些方面的原因,我林家与岳家关系并不十分融洽,像这种私下的邀宴之事,以前可是从未有过,更别说驱车派人远来迎奉了。是以林某才说,那位岳小姐看重的是袁兄你啊。”
听到这里,胡途心念一动,寻思:“嘿,看来八九不离十,这个名叫岳子兰的女子是冲着我来的。
呵,真是一个麻烦的女人,我不就是护体神功威力爆发出来,将那个想要把我扫倒的恶奴的腿震断了?至于要这样认真嘛?”
这时,只见林竽摇了摇头,轻笑着继续道:“呵呵,袁兄,岳家的这对‘奇葩’姐弟,弟弟看上了你,姐姐看重于你,林某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奇葩’姐弟?”
闻言,胡途的面上不由得满是流露出不解神情。
林竽道:“袁兄,你知道为何岳子煦会变成如今的这副纨绔子弟模样吗?”
听了他的这一问话,胡途不由得腹诽道:“我又不是你们梁州城这里的土着,你问我,我问谁去?”
当下便如是答道:“袁某却是不知,还望林兄代为解疑。”
林竽左顾而言他道:“袁兄,据说那岳子煦原本心性还算不错,天资聪颖,且勤奋而好武……”
他话还未说完,胡途便是忍不住插口道:“林兄,照你这么说来,那岳子煦该是精英子弟,而非纨绔才是。”
林竽微笑道:“袁兄,不错,这岳子煦原本该是精英子弟。”
闻言,胡途不由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暗想:“如果像那个岳子煦那般作风,都是能够在岳家称得上精英子弟的话,那这岳家岂不是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去?嘿嘿,这样的岳家,又怎么能够压过林家一头?”
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林竽又是说道:“袁兄,林某说的是‘原本’,‘原本’,那岳子煦原本该是精英子弟,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
闻言,胡途又是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腹诽道:“合着说了这老半天,你就只是说了一通废话啊。”
当下便是说道:“林兄,听了你一番说法,袁某现在但感好奇难抑,还望林兄明言解惑,不要再卖关子了。”
林竽道:“好了好了,袁兄既然说了,那林某也便不卖关子了。据说啊,那位岳子煦岳少爷大概是受了岳小姐太多的‘折磨’,刺激太深,心性因而大变,变得不爱巾帼爱须眉,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
“‘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