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何话可说?”衙事问道。
“此女并非魔族人,老妇当街问了她,她言是个人修。”
堂下众人重新议论起来,方才光顾着热闹了,许是问过了此人身份,但也未曾注意,此人究竟是什么人?
桃花脸不红心不跳,“咱从未说过自己是人修。”
“今早你才入了城,穿的是人修的衣服,如何不让人起疑?”
“你如何知道咱是今早入的城?”桃花反问道。
“……老妇恰巧碰上而已。”老妪支吾道。
“看来这是有预谋的作案啊,恳请大人明察!”
“你是不是魔族人,一试便知,你敢不敢试?”老妪揪住了桃花身份不放。
“自然敢。”桃花应道,“不过,咱是人是魔与你何干?害人性命者,不可放过!”
“好!”
“说得好!”
“……”
堂下叫好声不断,令衙事有些为难。
倘若此女当真是个人修,为了个人修治魔族人的罪,实在不妥啊。魔城的形势错综复杂,这妇人上头是谁也不知,倘若轻易断了罪,吃亏的还是自己……这叫什么事儿啊,还不如教他们城衙擦城墙去。
“滋事体大,先关押了罢。”一道惊堂木下去,案子便草草地搁置了下来。
众人意犹未尽地褪去,临行前还问了衙役这堂何时再开,衙役哪知道衙事的心思,摆了手往外推人。
照规矩,桃花也应看管起来,待开堂时再审,可这城衙的堂事荒废了太久,早无人理会桃花,便让桃花孤零零自己走开了。
衙事见桃花一走,心下多了个心思,倘若此人忘了这事,那上头的人来领老妇,便领走好了,省的心烦。城衙的牢狱年久失修,这老妇进去了也不省心,还要找人看着,如今可无人想干这苦差……
城头驿站。
“大人,花娘被关起来了。”
强壮的男子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是被送进了……送进了城衙,关在了城衙里。”
“他们关花娘作甚?”
“说是花娘当街调戏良家……”
“……”
“花娘原本是为了抓那女人,谁知那女人将花娘给送进城衙去了。这阵子,花娘确实有些过了,明目张胆地说头上有人,真怕连累了大人。”
“下去吧。”
“是。”
“阴沟里翻了船……”男子脸色晦暗不定,硬朗的线条映在驿站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