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及至陆三家中,果然一股幽香扑面而来,这什么茶!竟有花草香气,闻之便心胸沉静,不想再提及陈年糟心事。
“法师!”那名叫陆三的人见了伧琉也是激动不止,赶忙泡了新茶招呼桃花二人。
知晓陆三并无阵土,男子告辞去找了旁的村民,只陆三与其妻二人招待起桃花与伧琉。
“法师,正堂一直为您续着茶,正巧我看见一段不解的佛经,还请法师移驾过去,为小人讲解一二?”茶过二旬,那陆三终于是按捺不住,请伧琉去了另一间茅屋。
这茅屋之内很是干爽,虽说不如咸溪小筑来的精致坚固,遮风挡雨倒也够了。桃花呼噜噜将茶水喝完,陆三妻子陆氏连忙续上了茶水,一脸的八卦闲碎。
“道友,你和伧琉法师……”陆氏笑得讳莫如深,连同桃花也奸笑起来。
“一事换一事如何?”桃花将茶杯当中逃出来的一片茶叶挑了出来,这叶子状似葫芦,黄绿黄绿,煞是好看。“这结界深在地底,你们为何到了此地,这伧琉法师和伧元的事……”
“我还以为你是伧琉法师的老相好,怎么?竟什么也不知道?”陆氏看来有些失望,将陶土捏的茶壶直接推到了桃花面前。
“诶~”桃花摇摇头,“老相好也有不知道的前尘往事啊。”
桃花心下奇怪,却没有问出来。这出家人怎地还有老相好了,这伧琉难道是破了戒被扔进来的?
陆氏热情似火,当下为桃花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桃花听了半晌,合着这也没掺和老相好的事啊!
在桃花看来,伧琉口中的遵守誓言明着是打赌打输了,其实是懒得打理院中事务,寻了个师弟够不着的地方躲起了清闲。这村民个个儿对他感恩戴德,只因他从伧元师弟的魔爪之下救出了他们,美其名曰,“你们可要同我一起,”实则是为了长期的茶票子啊。
此地村民皆是由普陀村迁入结界的,只因村中的普陀草享负盛名,便遭了大劫,在伧元假借恶人之手烧杀屡夺之时,伧琉恰好讨茶去了。
“善哉善哉,好茶岂有抢夺之理,”那陆氏十分形象地仿照伧琉的语气说道,“伧琉法师只说了一句话,便凭一己之力将恶人通通拿下了,一经拿下那些人便全部招认,原来竟是法师的师弟出的主意。”
“啊,原来这伧琉早知自己的师弟不是个东西,还独自在此地躲清闲,真算不得个好和尚。”桃花感叹道。
“……”陆氏盯着桃花瞧了一会儿,突然换了一张面孔,“看你样子只算得伧元的仇人,哪里是什么老相好?”
桃花一脸无辜,“咱何时说了自己是那厮相好?”
“哎~”陆氏幽幽叹口气,喝了一小口茶水,“这茶新做好时最香了……”
“伧琉不过是个和尚,你为何如此急切为其找个相好?”
“姑娘不知,伧琉法师何等的长相,若没个后代,着实可惜。”
“……”原来如此,竟是妇人们的殷切期望。
“还有……法师怕是活不……”
“桃花施主,法师叫您一同过来讲经!”陆三跑来大喊,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哎唷!你个陆瘪三!吓死老娘了!”陆氏捂着心口埋怨道。
“一惊一乍的……”陆三嘟囔着重回一脸笑意,同桃花去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