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那军师是肚子有货,咱这伧元……啧!”桃花摇摇头,不再言语,自己斟了杯酒喝下肚。
伧元脸皮子抽个不停,十分想要将桃花抽上一顿,只是此刻……他只觉脚下如同生刺,扎得他站不住脚,十分想要离开此地。
“我那军师!估计上辈子是个考功名的,软骨头薄脸皮,却偏偏要掺和打仗的事儿!那次我实在看不下去,要去打白族少主,这厮是拼命拦我,是教我一拳给打了个半死,哈哈哈……”
桃花眯着眼瞧了那军师一眼,确实白白净净很出挑,一眼就知道是他,见桃花看过来,这白面军师朝着桃花遥遥施了一礼,看上去和颜悦色,很是恭敬。桃花收回视线,对船大摇了摇头,“你军师这般人物,咱见多了,骨头是软,可这脸皮厚,万万不要招惹这种人。”
桃花说着又想到了伧元,“伧元!咱那副将!”
伧元心肝儿一抖,恨不得钻地缝里,奈何几千魔族士兵在对面站着,自己一动不就认了自己是伧元了吗……不对,自己本来是个德高望重的和尚啊,凭什么要如过街老鼠般自惭形秽!
都是这缺心害的!!!伧元闭上眼睛,一副任凭你说个天花乱坠,我自清心寡欲的模样。
“……心眼多得跟蜂窝一般,这心里可是比碳还黑,不过,论起敛财来,怕也不输你们军师!”
“哈哈哈……看来你我二人是同病相怜啊!”
“是啊,”桃花笑道。
“……”
“……”
两岸将士听着二位将军细数军师和副将的旧事,转眼间便到了晚上,因为都是认识的人,将士们也不觉得无聊。
只听得船大提到军师爱干净,即便会使得一手比旁人都要熟练的净尘咒,还要每日熏香沐浴,亵衣是一月一扔,款式还不带重样的……桃花也不甘示弱,谈到伧元偷嘴吃斋,却吃下了自己放下去的肉沫,白日将炼器炉子给踹坏了,还责备有人没放好炉子,活脱脱像个假和尚……
饶是军师脸皮厚,也听不大下去了,“船大人,天色已晚,收兵吧。”
船大看军师笑得发毛,不由得站了起来,“看来我得回去了。”
“缺心将军,可以回去了。”伧元克制着没有咬牙,一根禅杖狠狠打到了地面。
桃花笑嘻嘻回头看了一眼,“也好。”
伧元是半丝笑意也无,只等着班师回营。
“缺道友,你那酒可否给我几坛?”船大笑眯眯道。
“自然,”桃花扔出两坛酒,也下了地,“回营!”
两只军队浩浩荡荡回了自己的营地,翌日桃花便收到了船大的来信,信件写得很讲究,不像是船大的手法……起码这前半段是如此,桃花笑笑,定是出自那位军师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