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大柱,小壮,狗剩,将那些破桌椅都抬出去劈了当柴烧,谁会盘锅台?”司马小婵很有主母范儿的吩咐下去。
“大少夫人,背锅子会盘,而且盘的好,都不用吹火棍的。”一个小伙子上前说。
“狗剩,那你回去把背锅子请来,你们几个麻利的收拾,还有那边的巧女馆,明个人去买些新得来,要好的。”
背锅子就是替黎家看护山林的老驼背,受黎家的恩惠,对黎家忠心耿耿的,第二天刚刚日上三竿,就随着狗剩赶到了镇上,他佝偻着身子,脚下飞快的转动,竟然有梅妈的范儿。
别看他身子佝偻,手下干活很是麻利,不到下午几个锅台就盘好了。
“大爷,您先吃饭。”若离随心在火盆上为他做了顿饭。
老驼背受惊若宠,若离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扒拉着饭,想起很多年前和鲍天麟偷偷地拔人家的豆子,被追赶的躲在灌木丛后的样子,也就是那天她发现了野葡萄,回来后就用它们制作了葡萄酒。
黎家的几个下人们用了半天的时间买回了桌椅,定做了柜台。还将巧女馆的墙壁粉刷了一遍。
到了正月十八,两间门脸有就焕然一新。
“随心,去买炮竹,我们今儿开业。”一大早若离就吩咐随心。
随心去买炮竹了,若离司马小娟司马小婵准备饭菜,又将收起来的巧女馆的货物一一的挂了起来。
司马小娟一边挂着巧女馆收起来的手工女红,很庆幸地说:“若离姑娘,多亏我们长了个心眼,将这些个货收了起来,要不然都被糟蹋了。”
两人将店里的东西摆好,若离站在远处欣赏了一会儿,经过重新布置的店铺看起来有点新颖,居然比起以前多了点创意,心里的憋屈渐渐消失,她有的得意的说“这叫做有备无患。,以后要特别小心,我们都遭人嫉妒让人眼红了。小娟,你说这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经过我们这们一摆弄,是不是比以前有新意。”
“你还别说若离姑娘,还真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司马小娟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却确实是不一样,她笑着说:“若离姑娘还是能看得开,都快气死我了。”
“我也生气啊,不过就是气死事情也发生了。”若离轻轻一笑:“我们就当他们帮我们做了个决定,让我们重新装饰一番。”
焕然一线的饭馆巧女馆看起来更加的引人瞩目,可是几天过去,若离发现生意竟然清淡下来,连以前的一半都没有。
慢慢的竟然惨淡起来,她有点不明白,还是那些个人,还是那样的做法,怎么就没生意了。
若离注意的看着街道上走过的人,见很多人到了门前都绕了起来。回头客饭馆在街道的最边上,有好多人根本就不过来,还有一些必须从这边走的,都绕道而行,要不就躲得远远地,好像离得近了都会倒霉。若离皱着眉头对司马小娟随心说:“随心,小娟,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我们仔细的盯着。”
随心若有所思的说:“若离姑娘,我也觉得奇怪,那天我明明看见几个人朝我们这边走来,走到前面那家就忽然停住了。接着就急匆匆的转身。”
“看来是有人跟我们过意不去了。”若离微微一笑:“小娟。随心,不用担心。我们现在今非昔比,就是一年半载的不做生意,也没多大影响。再说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一脉,司马翼他们就会回来,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谁在做怪。”
司马小娟知道过不了多久司马翼司马羽盖星云一定会来接她的,若离就更不用说了,甄一脉鲍天麟绝对不会让她在这里一直呆下去的,生意做不做没多大的影响。
便笑着说:“就是,我倒要看看谁这么不长眼,敢跟我们作对。要是让我知道了一定打得他找不到北。认不得亲娘。”
随心听两人说的很轻松,她心里沉重起来,毕竟是庄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平时也只知道干活儿,拿自己分内的工钱。并不知到里面的利润。
她也不知道甄一脉几个人的真实身份,到目前为止她一直以为甄一脉回家探亲去了。
她默默地跟在若离身后,眼里闪着泪花。
若离也不理会她,召集所有雇来的伙计厨子:“你们都知道我们这段时间生意不太好,但是你们放心,我一铜子都不会少你们的,平时没事儿你们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有一句话,绝对不能挖自己的墙角。”
伙计们厨娘们都答应着,若离平时对他们很好。每年的春夏秋冬都做新衣服,还每个月给点奖金,这些人在这里很有面子,听若离说一个小伙计站起来很大声的说:“金老板请放心,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就是不拿工钱也愿意。”
“顺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放心吧不会少你们一个铜板。”
店里闲了,若离司马小娟随心就有了时间在街道上闲逛,司马小婵也不时的来镇上走动,每一次来都带着很多的家人,声势浩大。
“小婵,啧啧,真是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啊?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示威游行似得。”若离看着饭店门前站在的十几个司马小婵的跟班,笑着说:“不过刚刚好,既然你带了这么多人,就进来吃个饭,给我开个张。”
司马小婵便招呼外面的人进来吃饭,玉溪村的蔡老爷也不时的带着几个家人过来走动个走动。
每个集日,若离便招呼两家的家人,有时候常家的人也来走走,这么下来。生意不赚倒赔了起来。
随心着急起来:“若离姑娘,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了,这像吃大户,我们那里能撑得住。”
若离笑了起来随心真是傻的可爱,司马小婵蔡老爷怎么能让她亏本,这是变着法子帮她,人家都是按照最高的价钱结账,只是随心没看见罢了。
便笑着说:“随心,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儿,别的就不用操心了,不过你放心,我们是不会赔的。”
耗了一个多月,若离想看看是谁在和她做对,便一直住在镇上。
镇衙内,镇长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对面站着一位肥头大耳的年轻人。
“大哥,那个金若离就是一块臭石头,又臭又硬,这都一个多月了,还不动声色,够沉得住气的。我们怎么办?”
镇长抬起头,一双冒着精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肥厚的嘴唇:“二弟。要不我们先不要打这几间的注意,这个金若离,来硬的还不行。”
“大哥。不就几个女子吗,怎么就不能来硬的,你点个头,我这就带人将他们全都赶出来。”
“这些个人可不是那个老婆子,轻易动不得,你看看她们后面有黎家庄的黎少夫人,玉溪村的蔡老爷,这两家人在高坪镇也算就是人物,尤其是黎家。黎家大少爷黎全根可是朝廷钦命的官员,虽然是个闲职,依我看,还是慢慢的逼走她算了。”
肥胖男子惊愕的抬起头:“大哥,你怎么也怕了,那个黎家蔡家无非是两个财主罢了,我们怕他们干什么?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哥兄弟们守了这一个多月,可都忍饥挨饿的。”
“忍饥挨饿,忍饥挨饿。”镇长忽闪着精明的眼睛:“忍饥挨饿也得等一等,再等等。”
肥胖男子不满的看着,却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