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太天真了!别到时候,做了别的人棋子,还不知道。”见耶律宏歌神色有变,天庆帝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背起手来,不再说话。
天庆帝的镇定似是感染了高总管,他也总管恢复了镇定,紧紧地跟在了天庆帝身旁。
潘贵嫔却一点儿都淡定不下来,他爷爷虽然一直是太后一派的追随着,无奈她不是啊!
进宫之后,眼看着周围的姐妹一个个都升了位份,她的心思就活了,后来借着鲁王世子满月宴向太后献殷勤不成,便没少折腾,甚至也曾想过投靠与太后敌对的张贵妃,只是一直没有成而已。
后来阴差阳错的升了贵嫔位,她只当投了天庆帝的眼缘。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天庆帝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能顾得上她吗?
而刚才这一群人,口口声声奉了太后娘娘之命,为鲁王世子记,潘贵嫔眼睫几个轻眨,很快便缴械投降,欲哭不哭地走向南诏国七皇子司徒空,柔柔弱弱的说道:“七皇子,臣妾的爷爷是镇国公一派,铁杆的支持者,早已被天庆帝借口赈灾,调出了京城,一走已经两个多月,如今生死不知……
臣妾,臣妾终于盼到太后娘娘出手,救臣妾爷孙与水深火热了……”
这话说的,好像天庆帝多么委屈了她一样,高总管看得火起,刚想要过去理论两句,却被天庆帝拦住了。
高总管也只得狠狠地往那边瞪了两眼,以示愤怒。
潘贵嫔见状,刚好借机发挥,身子一抖,钻进了南诏国七皇子司徒空的怀里,随即娇呼一声,“皇子救命……”,软软的瘫在了他的怀里。
耶律宏歌见状,对着二人直吹了一个口哨了,好一阵挤眉弄眼,最后看了看旁边待卫的动作,大笑道:“那边弄完,反正还有一段时间,司徒兄,难得美人在怀,何不乘机,快活快活?”
这话说的,就是在活生生的打脸了。
天庆帝知道自己与后宫里面的这些女人到底关系如何,依旧平静如水。
旁边那些官宦家的公子全都正值年少,一个个血气方刚,哪里听得了这个?当时就有两个忍不住冲动,跳了起来,却被旁边一刀了结。
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把周围因为饮宴所铺的红毯染得娇艳欲滴!
几个胆小的贵女当场晕撅了过去,最后被拖到在旁,扔在地上,再也没有人理会。
天庆帝也只是同情的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便闭起了眼睛,不再理会。
高总管本来还想再质问两句,可是想到就算是问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咬了咬牙,什么都没有说,心里面却一直在呼唤着他的贵妃娘娘张小果。
与此同时,坤宁宫里面,皇后娘娘坐在软榻之上,手上,脸上全都涂抹上了一层乳白色的药膏,小厨房里还有专人盯着,预备上了御医给她开的安神药。
此刻,大殿里面,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的人。
柳嬷嬷手里面拿着戒尺,从这些人的面前一一走过,一边走,一边目光阴沉的质问着:“你们可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皇后娘娘,千金之躯,她的轿撵却在咱们这么些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动了手脚,还出了事儿,事先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端倪,你们说,该不该?
好在,如今娘娘只是轻伤,没有性命之忧,否则的话,你们想过后果没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