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昨天对方不放人,故意把她从案发现场赶走,是给自己穿小鞋。
但听完昨天的凶险的抓凶过程,还有凶手那人的心狠手辣,才知道是她小心眼了。
昨天,是保护啊。
可他为啥不解释呢?
她昨晚豪迈地喝酒赔罪,他看得还津津有味。
说起赔罪,她脑海好像闪现了某些画面,她好像看见琴琴了,好像,还咬人了?
是真的咬了,还是做梦了?
咋一点想不起来了!
好端端的喝什么酒啊!
“小叶同志?”
“叶穗!”她爸胳膊肘动她,才使她从懊恼情绪里抽身。
定睛一看,是慰问团的人要走了。
她赶紧跟人道别。
门一关,把外面好奇打量还有满脸笑意,试图交好的目光,全拦在了外面。
叶连山问出心中不解,“丫头,咱家啥时候跟江队长有那么好的交情?”
叶穗心里复杂,闻言抬头认真道,“什么时候,是真是假,这些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他们相信就行。”
叶连山颔首,“都听你的!”
吃完饭后他要送女儿上班,叶穗拒绝了,“爸,洗煤厂生产任务重,你缺岗时间太长,容易招人口舌,放心棉二跟家离得不远,我能行。”
见他面带遗憾,又劝道,“今晚咱们回家了热闹热闹!”
三言两语劝好了叶连山。
“那成,下班了我早点回来!”
…………
棉二跟上周来时,没任何变化。
今天依旧小雨绵绵,叶穗撑着家里的那把有些年头的黑伞,新奇地打量着周围环境。
跟脚步匆匆的上下班的职工,没什么区别。
只有走近她时,才能发现伞下不一样的风景。
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氤氲的水汽增添了朦胧景致,伞面稍稍抬高些,露出的是小巧精致的下巴。
贝齿洁白如玉,眼眸好似两汪春水,羽睫一根根纤细毕现。
没想招摇,可不可避免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好些年轻男人们,在路过她时,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同志,你是找人还是来办事?”
三三两两,穿着雨衣的年轻人,热闹地堆在她身边。
叶穗也不露怯,抬高伞,好让视线更加清楚,没在意他们的打量目光,礼貌客气地问道,“我想去工会,请问怎么走?”
工会?
“你是……”
“我是今天来报道的……”
“哎,你是那天算账的那个同志,哎,你不是昨天就该报道的吗?我昨天下晚班,见秦主任在厂门口等了半天。”
看她眼熟,一个小伙恍然道。
叶穗不知道这个,昨天兵荒马乱,该找个人来说一下的,“昨天家里有些事,耽搁了……”
听见她失落的声音,安慰声此起彼伏,“迟一天早一天没太大欢喜,好好跟秦主任解释下。”
说着,大家热情地要送她。
“不用,你们告诉我怎么去就成了……”
不论她怎么拒绝,都拦不下他们的热情,一路被送到工会大门外。
不等她道谢,年轻人冲进雨帘离开了,不得不说的是,因为他们的热情,叶穗的紧张感消失了很多,
收伞,整理着头发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
棉二不愧是当地纺织业的老大哥,厂房多,园区大而干净不说,就连工会都是一栋气派的三层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