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环境也恶劣点就是了。
不然怎么能被选择成不听话的干部接受教育的地方呢?
江潮从白天干到晚上,表现再好的人都不如他半天干得多。
这不白天突然干完活,躺在一米宽,一米八长完全盛不下他的那张小床上,也不休息,翻来覆去地开始烙饼。
冯飞刚出院,作为他的‘看护人’跟着一起过来了。
毕竟市里是让他劳动是为堵住悠悠众口,又不是真要把这个好苗子踢出公安队伍。
抓到的特务还得让他审问,理不清楚的案子,还得他出手,工作劳动教训两不误,所以冯飞就是他的小弟,好让他派遣。
这会冯飞胳膊还打着石膏,看自己老大心神不宁,又开始拍马屁。
“头儿,你别担心,局长私下跟我说了,等到这股风吹过了,你照样回原岗。仟千仦哾
还有,这次谁都想不到,顺着国内特务这条线竟摸出了国外走私人员。
谁能想到,对方是前段时间通过外交部走正规程序来的日裔,大田麻耶。
假借华侨投资身份背地里却干这种不要脸勾当,气死个人。
还好头儿英明神武,看破了他们的阴谋。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叶穗同志跟他下棋的那条杀龟街吗?
刚开始市里觉得名字不太好,毕竟《中日联合声名》都发表了,这么做容易被有心人挑拨。
但这次事情后,市里就把这条路的名字纳入修改进程中了,说起来,这都是叶同志的功劳。”
谈起叶穗,对面床上翻滚的速度更快了些。
以前跟队长在一块时,他最爱的就是讨论案情,不管多困只要一说案情就立马精神抖擞气啦。
今天倒是奇怪了。
他还要再说时,床上那人腾地一下坐直身子。
这么冷的天儿,还穿的背心。
油光蹭亮的肌肉闪着人的眼睛。
“你跟叶穗关系好吗?”
他开口就是这个。
“好啊!我住院她还送了好几次饭呢,我们是顶顶要好的朋友!”
“那你朋友出事你知道吗?有去看过吗?人家尽心尽力照顾你,你一面都没去看过,说得过去?”
江潮一脸正气,眸子里满是对他不厚道的强烈谴责。
一席话说得他无法反驳。
“可,可我不是……”
正忙着给你打下手?
话没说完,头儿已经开始换衣服穿衣服了。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要去探病?”
冯飞晕头转向再反应过来时,耳边已经是呼呼的风声飞速倒退的树枝。
自行车眼瞅着要被他蹬飞了。
咦?
他啥时候说大晚上去看人了?
车子一抖,差点把他抖下去,不敢乱想,赶紧抓紧头儿。
好不容易到了熟悉的家属院,到了叶穗家门口。
“轰!”
一阵恐怖的惊雷劈下。
安静的院内,狗叫声是从未有过的凶猛。
伴随着雷声狗叫声,还有里面惊慌的叫声。
以及……
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