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跟他解释,“你真以为她为了救你,不留下把柄跟行踪,才把几千斤药材烧了?”
“我亲眼看见还能有假!”
“傻儿子,爸找人检查过了,那麻袋灰烬里压根不是药材,是树皮还有树枝。
她下车当天就李代桃僵,把药材换了,后来更是找公安帮忙,把货拉走了,那些药这会儿还好好的,被放在公安后院保存呢。”
这也是为何他怀疑叶穗的原因。
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姑娘,她能在那么多人眼皮下,换了货,还带躲开那些背叛者的搜查,带上自己儿子逃亡。
谁信呢!
能解释通的就是,她跟廖虹是同党,想要里应外合,夺取儿子信任,好让他把财产拱手让出。
活了四十来年,经历过华夏最动荡年月,他不会轻信于人,枕边人都会背叛,更何况一个外人了。
“可是,我快被噎死时,是她救我了,像这样……”
胡玉州比画着当时动作。
看儿子清澈眼眸中满是愚蠢,男人不急,慈祥道,“所以我让人给了她两条小黄鱼啊。”
她货没丢,还白捡了两根金条,那玩意按市值也得三四千块,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没危险了,现在保不齐已经出了市吧?
小孩儿还要辩解,门外已经来人了。
示意儿子到一边,对方把来意说了。
“人死了?”胡光华也有点意外。
他回来后,廖虹心虚害怕是必然的,她逃跑也是意料之中,但这人死了,却出乎他意料。
“估计是做贼心虚,逃跑时踩空掉进水里,等发现时,人已经肿了。
正好咱玉州回来了,您交代要放过那个姑娘,还要给公安一个交代,所以,人贩子名号就落她头上了。”
冥冥中自有天意,当初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担上这个恶名吧。
“还有……”
本以为人都说完了,前来报信的男人,又扭捏起来,在大哥不耐烦注视下,他支支吾吾开始解释。
“就是先前你让咱们别理会的那个姑娘家。”
老大目光严厉,他吞吞口水,竹筒倒豆子般说道,“老六他抓人时,腿不是被那个大黑狗咬了吗?
小腿都快咬穿了,他疼得要命,吃了哑巴亏,您又不许咱们去找麻烦,他哥心气不顺,总觉得便宜了对方。
就不干了,瞒着我们,给人捎信,说,说是想要大侄子活命,就拿小黄鱼来换。”
见对面没吭声,胆怯逐渐加深,跟他倒腾东西这么多年,大哥脾气不是不知道。
他最烦别人不听安排。
“大哥,他就是一时脑热,估计就是吓唬吓唬对方,不敢真的怎么欺负她。
再说,她来不来还另说呢!”
要自己说,不来更好,这就证明她不是好人。
自己兄弟也不用受罚。
哆嗦的解释完后,头顶没暴怒声传出,不该啊,大哥最讨厌不听话的人了。
小心翼翼抬头,就看见大哥面露笑意。
大哥是气疯了吗?
“玉州,过来!”
没理会他,反而把大侄子喊过来,在人肉嘟嘟小脸上亲了一口,意味深长道。
“你不是想见她吗?走,我带你去。”
他们误打误撞,倒满足他的想法,毕竟没人比他更想知道她会不会来。
这不是教育傻儿子的最佳时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