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组长德高望重,他的话,相当于直接判处死刑,他再无翻身可能。
可是为何会这样呢?
叶连山百思不得其解。
东西他确实没拿,责任也确实不在他,罗绪林能在生死关头不顾自己安危救他,又为啥要往他身上泼脏水?
在这节骨眼上终于有人看见渗水点,大叫出声,“不好,煤矿渗水了!”
都是常年跟煤矿打交道,时不时在井下工作的人,渗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坍塌,意味着煤矿资源受损,意味着小命要丢在这!
人在自然面前,太渺小太无力。
“怎么办,怎么办!”
渗水不止一处,而且速度极其快,再过一段时间肯定就有淹没的危险,一时间也股不得指责叶连山,争先恐后朝井口跑。
像洗煤厂这边资源丰富属于露天开采,深度没有几百米高,但也绝对不浅,粗略估计要有三四十米,矿井这么深都是矿用索道,采用架空的钢丝绳作为牵引承载,将吊椅跟钢丝绳连接,通过电动机驱动。
但下来时还好端端的设备,此时钢丝绳竟然断了,偌大的起重设备,像退休的老牛,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上井工具被破坏,眼下井里又是这么个情况,现在除非上面有人发现,或者是渗水条件缓解,否则他们只能困死在里面。
但是这么大一个厂,人员又如此繁忙,谁会注意到行踪本就不定的大家?
且不说矿井下面急得团团转的男人们。
叶穗收到提醒后,以最快速度镇定下来,不止如此,她还让同行的叔叔去报警。
自己则飞快地跑到厂区找领导。
如果这是恶作剧的话那最好。
如果真有意外发生,单凭她一人之力是无法力挽狂澜。
等她气喘吁吁,终于跑到那边,再三表示她找领导是为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儿。
可没人理会她,并且望向她的目光充满微妙。
叶穗现在名气多大。
又办厂子又要跟大名鼎鼎的江公安结婚,有些人自我实力不行,容易戴有色眼镜看人,私下没少说她是靠美色蛊惑他人。
这两天都传着叶连山拉票,取消了他的资格,认为叶穗是想给她爸出恶气,所以才来闹腾。
“领导真的不在,你要是有问题反应,门口有意见箱,你提意见我们会反馈到上面。”
工作人员在和稀泥。
叶穗跟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就在这时,瞥见一个熟人,以前她刚从棉二离职时,对方曾经去挖过她。
死马当成活马医,拦下对方后,开口就道,“领导,咱们矿井有渗水塌陷的危险,现在我请求咱们厂调派人手,早做救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