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叶穗躲开众人打量视线,跟她解释来龙去脉,“我哥也是刚刚进来,我还以为你们是约好的呢,看来……”
女同志都希望自己家庭和睦,哥哥跟未来嫂子都能来给老人祝寿,她肯定开心呀。
开心之余,隐约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叶穗现在已经想明白其中关节,颁奖确有其事,只是有人使坏,想让她丢人,故意把她拉到这。
江潮对他家庭,向来讳莫如深,眼下一看那对母女,就知道他儿时有多孤单。
没能看成笑话,在场有几个表情不太妙。
“同志,你好,我是周敬文,前几天咱们见过,”
是见过,抢白糖时跟江栀站一块的人。
天下多小啊,竟然在冥冥中,跟江潮家人打过照面了。
江奋发挤到她跟前,客套话还没张口呢,屋内就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
江潮他像颗小白杨似的,面目严肃出来,紧接着,是肺都快咳出来的江老爷子。
也不知他们谈了什么,结果不太满意。
江潮那张黑脸在看见叶穗时,也有短暂的错愕,疾步朝她走来,二人低声交谈才知道缘由。
这是被人骗进来了。
知道叶穗对象不丑,满足了好奇心,这些亲戚也就散了。
倒是一心扑在事业上,从不关心别的事的江耀安,吃饱喝足被他妈赶出来招呼客人时,跟叶穗打了照脸。
江家孙子辈儿的传统,晚婚晚育,江耀安二十八单身汉。
江潮二十七,虽说半只脚踏入婚姻,但也是没结婚。
眼下阳光刺着他的眼,那个比花朵还娇艳,比蜜汁还要甜的姑娘,猛地撞入到他眼里,周围喧闹人群成了背景板,在收音机嘈杂喜庆的歌曲中。
他连跟她生的儿子取什么名儿都想好了。
可惜他注定失望。
得知那是叶穗对象,男人觉得天都快塌了。
江清溪在这个场合,当着爷爷的面,不能这么没礼貌。
明明她跟江栀都跟她不对付,这姑娘开口就是替妹妹道歉。
识大体,委曲求全,绿茶味儿十足,在场除崔彤翻了个白眼,其它的都一脸如常。
叶穗从不是识大体,知进退的姑娘,她跟江潮一路,对这些自小给他造成伤痛的一家人,自然没好印象。
“知错后下次就别犯了,知耻而后勇,明白吗?”
这个娇弱姑娘在相貌跟打扮令人惊艳后,开口也惊人。
江潮严肃面孔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江清溪也没想到她如此脾性,朝江栀露出个求助眼神,那姑娘对叶穗恨到咬牙切齿,收到信号后,跟头牛似的,要一头撞死她。
就算看不上这一家,总不能在人大寿上闹出动静,不好看。
她侧身去躲。
但脚下好像有清油,身子踉跄,江潮眼疾手快抓住她胳膊稳住了她,即便如此,叶穗身子也撞了下桌子。
幅度很小,但就那么巧,桌上锦盒顺势掉到台阶下,那个洗菜的大水盆里。
“画,画!”
江清溪急忙跳下去捞起长长的锦盒。
江栀在边添油加醋,“这是我敬文表哥托朋友,走访好些地方,才淘换来的石涛真迹,是特意送给爷爷的贺寿礼,你再没分寸。
也不该这么冒失,现在可好,爷爷贺礼没了,一个晚辈的孝心也被你破坏了,你可真是丧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