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屋子里像往常一样静悄悄,但床的吱呀声,隐忍的被人吞进口里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持续了好久。
人都是在实践中弥补不足。
江潮在这上面的钻研程度,令人称叹,等到他餍足时,指针已经到六点半。
叶穗像是煮熟的螃蟹,两眼无神的望着墙顶,嗓子哑了,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等到人给她擦拭穿衣服时,她有点担心以后怎么办。
除非他削减自己的能力,又或者是叶穗提升自己体质,不然往后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江潮这人跟无数老牌国人一样,一切都以自己国家东西最好,但眼下用过资本主义的东西后,不得不承认双方差距。
身上疼,还没劲,跟娃娃似的被他收拾好,叶穗揽住人腰,“我能不能不去?”
江潮眼前一亮,“行啊,你在家等我,我打个招呼就回来陪你。”
他那点心思谁不清楚啊,叶穗突然放开人,殷勤整理自己,“我忽然又可以了。”
“真可以?不行的话别勉强自己。”叶穗拍掉男人作怪的手,今晚她是绝对不会住在这。
…………
大礼堂上下两层,是几年前几百个工人,在参加工作之余,花费两年时间建起来的。
灰色墙檐,枯萎的爬山虎,放风筝的孩童,还有大喇叭中传出的激情昂扬的歌曲,是鲜明的时代记忆。
今晚是市局公安给新领导接风的好日子,占用的会场是二楼。
但主人公还没到,一楼负责人跑上来,又惭愧又讨好的跟他们商量,说能不能把活动凑一起来办。看书溂
他们单位筹划许久,给几个单位年轻男女牵线搭桥,让他们接触接触。
横幅拉出来了,人也都快到场了,音乐也放起来了,可谁知道那么美好的会场,会停电!
黑灯瞎火的咋跳舞,咋培养感情,定好的日期又不能反悔,这不就来二楼询、问了。
公安们一听,还有这种好事?
相亲的女姑娘都是好单位出来的,他们中间还不少光棍,机会送上门了,放弃了不是傻?
一个个点头如捣蒜,甚至还有迫不及待去一楼会场搬东西,至于新领导的接风宴,已经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
江潮刚进大礼堂时,还被一楼的黑灯瞎火吓一跳,几个工作人员急得团团转。
电工还没来,也不清楚是跳闸还是保险丝被烧断。
为人民服务的性格让他不能视若无睹。
背着修理箱,跟叶穗交代让她先上去,自己一会儿就来。
叶穗点点头,听着楼上欢声笑语,感慨他新同事们果然豪爽,顺着光亮推开那扇门。
等她进去后,满场的欢声笑语像被按下暂停键,瞬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