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男人一圈圈在外面游荡,吸引不少目光,温家跟江家距离不远,不可避免的要引起他们注意。
江老爷子晚上吃多了,在院里遛食,自然将奇怪一景儿尽收眼底,本来还好奇那人是谁呢,就跟江潮打了照面。
他不明真相,以为人想通了,有心缓解气氛,又不好意思进来呢。
破天荒头一回,雀跃的喊阿姨做饭,他则把正办公的儿子喊来,指给他看。
父子俩估计想一块去了,孩子想跟他们和好,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
孩子爱面子,那就给他。
当下也不迟疑,双双出去接人,江潮此时心咋形容呢?
像水滴入油锅,噼里啪啦乱炸,担心她没消气,自己被打入冷宫,要是一怒之下不嫁自己,那可咋办。
夜里的晚风吹不灭他的焦虑,本来就焦虑,路边还有俩张笑容猥琐的脸。
他骑到哪儿,对方视线就跟到哪儿,脸盘子就追逐太阳的向日葵!
一直站着不是回事啊,江远刚开口,对方像吃了枪子瓮声瓮气道,“让开,别挡路!”
这就叫热脸贴冷屁股吧。
时间不早了,跟温琳琅约好明天的复习时间,被人送上车,她瞥了眼那人,又默默收回视线。
她吃饭前就见江潮在外面了,但没吭声,她不知道二人为啥闹矛盾,但肯定是他的错,就该让他受点煎熬,这才知道叶穗宝贵。
“你笑什么?”叶穗见她笑容神秘面露不解。
“没事啊,就是开心。”
送她回家温琳琅跟车回去了,昨晚累大半夜,下午又动脑,连小屁孩作业都没检查,洗洗就睡了。
她睡得香甜,可怜今晚有人要难眠了。
江潮就第一天殷勤了下,后来就没怎么露面,叶穗表面不显露但心里火气在逐渐堆集,像冷战似的,她把注意力转移。
学习挣钱忙的充实,距离上次看那老者也有两天,她跟温琳琅分别后顺带拐弯一趟,也是今天她来的凑巧,刚到门口就看见婶子忙进忙出。
“叶穗正来的巧,老爷子今天精神好不少,说是想吃疙瘩汤,能吃就好,我回去做汤,你陪他坐会儿。”
听完她的话,叶穗心里咯噔一下,婶子话里话外说她药起了作用,但这不是无稽之谈?
胃癌晚期患者,癌细胞转移身体其他部位,往后日子一天比一天难受。
那是西药,不是灵丹妙药,他精神头突然变好,除非是……回光返照。
就她跟人在一块,叶穗还有点拘谨,他找的保保姆不好好照顾人,每天让老爷子在恐惧痛苦中度过。
常年不见天日,背光又潮湿,屋里腐朽味儿扑面而来,跟每个上年纪的长辈一样,老人浑浊的眸子望向她。
“坐,坐。”
叶穗打量了她片刻,想说什么好像又没力气,简单跟人道谢后塞进她手里一样东西,叶穗定睛一看,是一个画着仕女图,精致小巧的一个鼻烟壶。
她还在打量这玩意时,老者费力从脖上摘下布袋,倒出里面金镶翠戒指、银镶珠石镯,强硬往她手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