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安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看见上面还有钢印,写着一个号码,欣喜道,“这是个寄存牌!”
可是笑容很快暗淡下来,这特务明显油盐不进,死活不透露一个有用的字。
即使知道是寄存牌,上面又没写地址,大海捞针一般,让他们怎么找?
火车站、汽车站,旅馆电影院甚至是周围城市的轮船码头,都可以提供给乘客寄存业务。
难办啊。
女特务倒是想寻死,但女性天生弱势让她无法成功,这些公安都是人中翘楚,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要还让人死了,那他们也没脸活下去。
此时见他们找到东西,也跟无头苍蝇般乱转,露出得意表情。
这场博弈是她输了不假,但这些人,也别想摧毁她的信仰。
江潮盯着那玩意,语出惊人,“这是首都的寄存牌,而且不是汽车站。”
女人笑容僵在脸上。
想来也是,当时东西刚丢,机要通讯员就跟汽车站站长报备过,二人又一起去公安报案,当时是江潮当临时指挥。
把所有人控制住,不止车站,周围几个重要要道,大街上也被封控,她根本没有机会带东西出首都。
线索已经有了,接下来就是拿着寄存牌,去找丢失的密件。
“这个人……”临走前他有些迟疑。
江耀安拍拍他肩膀,“放心去办你的事,咱们几个还没蠢到,连个特务都看不住的份上。”
江潮跟冯飞按捺着心底排山倒海的感动,飞快出去。
胜利,好像就在眼前呢。
…………
桌强盛在办公室里,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来转去,时间像在这一刻被拉长,每一刻都无比煎熬。
良久,桌上铃声响起,他扑过去接起的电话,喂喂了一阵,那头滋啦的声音才响起。
得知地毯式的搜索没有找到二人,男人已经飚起了脏话。
“证据那么多,路线又明确,还是抓不到人,国家给你们开工资是喂狗的?再抓不到就集体辞职回家吧!”
挂电话前,又喊着等等。
“那人要是反抗的话,不要听他狡辩,对待特务要向秋风扫落叶般坚决,格杀勿论!”
挂断电话,他又开始抓着头发焦虑。
虽没见到过那个特务的相貌,但按照克格勃习惯,他们大多数是以平信、普通印刷品夹寄信件这一方式来传递情报。
对方有他们之间的书信交流!
要是江潮真的找到那里……
不不,那么偏僻的地方,他可能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不会那么机敏,对,要放宽心。
就在此时,烦人的电话又再响起,以为还是那群笨蛋公安,他拿起电话就说脏话,直到电话那边传来清浅的呼吸。
男人瞬间汗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