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潮猜得差不多,叶穗现在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出面,老实说,她不太想。
原因嘛,一是不想出风头,二来也有考验胡玉州的心思。
自家人都清楚,那批丢失的手表,就在周铭手里。
而胡玉州呢?
一开始就对这些手表的下落,表示出极大的热忱,她觉得这个出风头的机会,应该留给他。
况且先前自己也教过这小子机关术,如果他现在还想不明白,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苦口婆心。
“到底怎么回事?”江潮也好奇,低声询问媳妇。
“你信不信,玉州会替你解惑?”
江潮顺着她视线望去。
媳妇在说那小子吗?
那个眉头紧缩,没个正形的九岁小孩儿?
这么多人都打不开,他能有啥本事?
叶穗笑而不语。
很快,请的另两锁匠已经到了,无一例外,看完那东西后,他们都惋惜地摇头。
说无法保证箱子完整性的前提下,还打开它。
等啊等,久到叶穗都在想,是不是该帮忙时,沉默不语的小娃突然蹦跶起来。
“我想到了!我知道怎么打开了!”
叶穗笑容绽放,朝丈夫递去得意眼神,那模样好像在说,看吧,我早就说过,名师出高徒!
他一定行!
江潮举手做投降状。
可惜,眼下估计也就他们在开心。
周家人鼻孔上天,不屑一顾。
这些搜查的军人,倒不是看轻,只是觉得好笑。
人群里看热闹的朱盛,简直快要笑岔气了,这就是瞌睡了送枕头吧?
这小孩儿是太想出风头,还是觉得大家都是傻子?
人锁匠都开不开的东西,他个毛孩子能打开?
“老弟,有钱没钱另说,孩子性子可不能养歪,想出风头的心思我理解,但过于爱表现,就是狂妄了。”
所以,还是他儿子优秀!
“闭嘴!”这次不是胡光华,而是老爷子训斥他。
胡玉州不是没察觉到外界的讨论跟嘲讽,他此时站在盒子前,看了下上面光秃秃的表面。
边翻滚边言语,像在跟人解释,又好像自言自语。
“寻常锁匠肯定是打不开的,因为这是鲁班五行机关盒。”
叶穗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是想起来了,不然回去,她要加罚功课的。
“啥机关盒?”知道他是谁,朱盛儿子有点不服气,玩不起似的,近乎在质问。
胡玉州也不清楚他身份,更没听出来他的敌意。
“知道为何打不开吗?这里面有几条轨道,有个铁棒顶上那个眼,下面那个轨道正好顶住了铁棒,所以打不开。”
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这个大的木头盒子,跟看到新奇玩具一般,眼眸发亮。
“你们看,这是六个面儿,金木水火土,还有一个可以打开盖子的出口。
它为啥打不开呢?
刚才那个爷爷的一脚,相当于把机关打开,金顶住木,木顶住水,水顶住了火,火顶住了土,土顶住了铁棒。
这个机关锁上,可不就开不了?”
他说的头头是道,大家都听不太懂,但就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周放冷嘲,“啥机关术,就算你是小孩儿,也要为自己的不实言论负责!”
还有起哄的邻居,示意他别嘴上说,真有本事打开才行。
小屁孩像一夜间长大不少,没气到跳脚的辩解。
反而认真的点头,“想打开盖子,必须让土不顶住铁棒……”
那个木盒子在他动作下不停翻滚,前来调查的军人,想制止他,但被所长打断。
“让他来,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大家目光全在胡玉州身上。
他转动了好几下后,语气亢奋,手上动作更加麻利了。
“想打开的话,火就不能顶住土,水不能顶住火,木不顶水,金不顶木。
所以要先开金,木动水动火动土动,铁棒动再盒子动,这么一来,只要这样……”
全场的目光,不管男女老少,全都紧紧盯着他。
“呵,故弄玄虚!”朱盛还是不信他能打开,说出口的话,又酸又刺耳。
但他话音还未落,先前大家束手无策,压根撬不动的盒子。
就在他酸唧唧的话说完。
啪嗒一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