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间了,她也该走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刚一出去,这小风刮的,雪花儿飘的,简直叫个酸爽。
也不爱俏了,回屋裹厚了一层,叮嘱爹妈别出门了。
二人虽遗憾,但为了外孙外孙女,只好应下。
院里,胡玉州托着那毛茸茸的金雕,说啥都要跟着,拦不住他,几人一道出门。
在路口等红绿灯时,竟然还看见有人拿传单,宣传今天《千钧一发》话剧演出。
还说头两场是不要钱,只要满足前两百个名额就行,只要拿到票,就能免费去看。
而且发给票的群体,大多都选择年轻人、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这类知识分子。
千钧一发这不是跟他们打擂台的话剧团要上的吗?
赠票的不认识叶穗,看看了半扇窗户,就送了他们三张。
叶穗看了下时间地点,好家伙,那不是原来自己定的位置,准备的时间?
抢人东西还真是抢上瘾了。
车上气氛沉闷,胡玉州看出来了,但故意拍着胸口,承诺她的故事要比对方的好上几百倍,倒给了她点安慰。
油门一踩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相对于其他人,他们来的已经晚了些,老前辈们好像没受丝毫影响,上妆的上妆,搬道具的搬道具。
就连本来该在医院修养的柳团长,都边咳嗽边置办着场地。
见叶穗过来,八成也看出她表情凝重,笑呵呵安慰,“今早我丈母娘给咱起了一卦,说是大吉大利,我有预感,咱们这次肯定能成功。”
那敢情好。
叶穗听他这么一说,心情好多了,也投入到准备工作。
这会儿张娇养母家的大哥二哥也来了,正在台下四角绑杆子,上面撑起一大块油布。
虽然场地露天,还下着雪,但妹妹第一次当主角登台,他们自然要不遗余力,创造出一个好的条件。
也是叶穗过于紧张,没发现丈夫也在梯子上绑东西。
一行这么多人,来来往往,闹出不小动静,买菜的,以及遛弯的老人家爱凑热闹。
过来问他们是不是有人办寿,被请来得戏班子。
胡玉州摇摇头,怕人家听不真切,解释着这是话剧。
要说是唱戏杂耍,老人家还感兴趣,一听话剧,纷纷摇着手走了。
不花钱也看不懂啊。
舞台很快就准备好了,众人也装扮上了,九点半开场,大家安静的候场。
台阶下,虽然已经搭好棚子,但坐在下面,依旧能听到雪簌簌落下的声音。看书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面也从先前空无一人,逐渐到有几张熟面孔。
都是跟爸妈关系不错的邻居,见叶穗望来时,还给面儿的鼓掌吆喝了好几声。
她们这个话剧团,在剧本创作、导演、表演、舞美、灯光上几乎没什么支出,但大家付出的心血,不比任何人少。
即使下面没什么观众,大家也拿出最好的状态,最敬畏的心来对待。
吴副团长跟薛帆知道今天不延期,他们还照样演出,危机感上来。
所以今天没盯着自家的话剧,打听到他们的地点后,偷摸过来了。
到这一看,先前的担忧全白费了,不花钱咋了,不花钱都没人来看,真是失败。
薛帆笑着笑着,就被同伴推了推,男人指向一个位置让他看。
看着看着,他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