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走了,不走不校这事关尊严。
我提醒司机赶紧开车,开得越快越好。我巴不得现在就飞回到中国。泪眼婆娑之中,透过后视镜,我看到骆维森依旧直挺挺地站在路边,他整个身体都散发出痛苦的气场。呵呵……他痛苦,难道我就不痛苦?我的痛苦比他更甚。坐在车内,我拼命地仰着头,因为一旦低头,泪水还是会汩汩而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窝在机场的,我忘了自己是怎样回国的。反正一下飞机,掏出手机,我就看到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来电,都是骆维森的。我想了想,深呼一口气,又关上了手机。我自然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我爸爸留给我的老房子里。这要还去骆维森的新居,我会窒息的。
我妈也不知怎么回事,知道我一个人从越南回来了,就觉得奇怪,问骆维森呢?我垂头丧气地一抬头,我妈就吓了一跳。“哎呀,窈窈,吓死妈妈了,你的眼睛怎么红得像只兔子呀?”
我赶紧捂住脸:“哪儿啊,你看错了。”
“妈妈又不是瞎子!”我妈拉住我,问我:“到底怎么了?你和……骆维森闹别扭了?”
这叫我不知怎么。但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这种事我还想帮骆维森瞒着。我赶忙摇头:“没有,我就是眼睛疼,回来看眼睛。”
“就这样?”我妈不信。
我就装作一副不高心样子,事实上,我岂止是不高兴?我难过得分分钟要抓狂。但在我妈面前,我还是极好地忍耐住了。“真是这样,我们这不是在度蜜月嘛,那感情自然好得没法儿。”
“窈窈,妈妈希望你实话!”我妈更是扳住我的脸。
我就觉得烦躁。从来,我就养成了一种习惯。那就是自己的心事只喜欢放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分解。我就催我妈走。“窈窈……看来,你还是没和妈妈实话!”
“反正不要你管我!”
她听了,就更不想走了。今晚上要留下来照顾我,顺便再套套我的话。这和她拉拉扯扯的,就快黑了。不,已经黑了。我妈更留下来给我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