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我大为紧张,因为我不知道。
但此时此刻,我该赶紧地将廷送去医院。可等许颜哀嚎着不抱起昏迷之中的廷时,我更是大吃一惊。廷的颈脖已然一片血肉模糊。似乎,他颈脖处的动脉都被球球咬断了!这一瞬间,我真恨不得操起一根棍子,将球球打死了!我更是怨恨谢颖,这只狗原来这样烈性,这样不好调教,为什么要送到我这里?
以前,她不养狗的。球球通人性,它知道自己闯祸了,已经吓得蹦到了树梢上。看着它粗短的尾巴和锋利的牙齿,我突然醒悟过来,球球应该就是藏獒,只不过是未成年的藏獒!协议出发动身上飞机之前,我问过她这是一只什么狗,当时她笑嘻嘻地告诉我是哈士奇。鬼才相信是哈士奇!
廷已经虚弱的连哽咽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可怜的孩子!我的心已经脆弱到了极点,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不仅仅廷是一个孩子,而且他还是骆维森的孩子!如果廷在我这儿真的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骆维森一定恨死我了,一定恨不得杀了我!我能想象得出,当他得知廷被狗咬了后,那凶狠阴鸷的目光!
我抱着鲜血流了一地的廷,和许颜一起去了医院。在路上,我闯了一个又一个红灯,就算驾照被吊销,人被警察带走,我也认了。我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我要多争取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许颜抱着廷,一边流泪,但嘴里却是在咒我。是的,她有理由咒我。她骂我,这就是一个局,一个让廷置身危险的局。我的目的既简单而又明了,我就是想要廷的命,想让骆维森失去这个唯一的儿子。我听了,什么都不想,我理解一个女人陷入极度恐慌和痛苦之中的状态。
对我还是要解释。“不,许颜,我又不知道你要来,更不知道你带了孩子。狗不是我养的,是我一个朋友出国,寄在我这里的。我可以保证,它一直很乖,今真不知道怎么可……”
但我这一解释,却更是引来许颜的诅咒。“很简单啊,你和你朋友联合你起来对付我们母子啊……”
我就咬着牙,随便许颜怎么骂我。我一声不吭。孩子为大。
到了医院,我挂了急诊,医生和护士即刻将廷推进了急诊室。我和许颜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许颜一遍又一遍地问医生,孩子要不要紧?但医生请她保持冷静,不然他们没法做手术。
我试图安抚许颜,但却被许颜狠狠地一把推开。她恶毒地看着我:“我现在就给骆维森打电话,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她真的掏出了手机。我想阻止的,但阻止她干什么呢?但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发誓!
在电话里,许颜声泪俱下地对着骆维森控诉,廷如何如何在我的桃林里地遇到了危险,遇到了一只狗的撕咬,那只狗兴许还没有打狂犬疫苗。总之,廷的状况非常非常危险。许颜对着骆维森暴露出自己柔弱的无助一面,看得我在旁真的是我见犹怜。我听不清楚电话那头骆维森了什么,但从许颜的面部表情我可以看出,骆维森也大为紧张。不,可以是震惊而愤怒!当然,这些震惊和愤怒都是冲着我来的。
一句话,骆维森虽然还没过来,但已经先入为主地相信了许颜的话。
我很被动。
挂羚话,许颜对着我咬着牙:“宋窈,我以为你是好人,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我才毫不隐瞒地,把我和骆维森的事情就告诉你。但我错了,你分明不放心我,时时刻刻担心我会抢骆维森。就算你已经离婚了,你还是有强烈的念头要和骆维森复婚,你忌惮我,嫉妒我,尽管你装得什么都不在乎。本来,我对骆维森真的没什么。但你的存在就是对廷的威胁,为了我的儿子,我不管了,我必须要让骆维森娶我!这样,我和儿子的人身安全才能得到保证!”
!
我感到头昏目眩。许颜对我起了很深的误会,一句两句地不清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