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安慰许颜,虽然由我出言安慰并不合适。
结果,这效果也就更加相反。许颜不听还好,一听一张平静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她不淡定了。她讥讽我:“别假惺惺的了。做人要自觉。宋窈,现在你就是一个三。如果你还有半点廉耻,赶紧走啊!只要你不见骆维森,我什么事都没有!”
她认定了,我就是不甘心,不死心,还想着来搅局,来勾引骆维森,我就是想借此曾经和骆维森夫妻一场的份上,让骆维森再次对我燃起热情。
这么来,许颜只偷听了一半的谈话。
她不知道我找骆维森,是给他送头发的。
“我没有假惺惺,我也用不着假惺惺。你不用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的身上。廷的事我很抱歉,但那更多的是一个意外。首先,我并不知道你会带孩子来,如果你提前告诉我,相信我会更加注意安全措施。其次,这该我担的自责,不该我担的,我都担了。最后,我没有半点勾引骆维森的意思。我很坦荡。”
“你,果然我猜的没错,你所有的歉疚都是假的,都是装出来的。维森……这就是宋窈的真面目。可你,你竟然忘记了你儿子的死,可怜他现在还尸骨未寒,你却要带着和这个杀人凶手,这个侩子手,去满世界的造谣!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你这样做,廷在地底下也会咒你怨你的!”
许颜搬出廷,我的心里再次打了一个冷颤。
我可以和活着的人解释、辩论,但我斗不过一个死去的人,且他还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这就是我的颓败之处。
“随便你什么,我走了。”
许颜的话像一块大石头堵在我的心上,可骆维森那句要带去葡萄牙旅行,则更成了笑话。
“你不能走!”
就在我即将出办公室的门前,一双结实有力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胳膊。这一刹那,我想哭。他不该这样做的。他这样,只会令许颜更加憎恨我。
我就听听地推开他,哽咽着:“我必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