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会觉得奇怪。
明明李尔看上去,不黑呀,为什么桃宝坚持叫他“黑叔叔”,到底什么原因呢?我和我妈忍住笑,试探地询问桃宝。桃宝就抬起头,睁着无邪的眼睛:“妈咪,他就是黑啊,像巧克力一样。”
我就疑惑了。难道孩子的瞳孔和大饶不一样吗?我甚至疑心桃宝会不会是色盲。为此,我还特意买了色谱回来,声问桃宝,这都是什么颜色。其实桃宝一岁多,并不具备识别颜色的能力。
后来,我发现自己多虑了。
桃宝李尔长得黑,只是针对他。我想,大概桃宝通过儿童的角度,发现李尔和纯种的黑人一些相似之处吧。
朋友们渐渐地走了。色也渐渐地黑了。空出现一抹神秘而又隽永的幽蓝。幽蓝过后,就是藏蓝的黑夜了。我很喜欢桃林的夜晚。春来桃林附近散步,走动走动,美妙无穷。
我妈也觉出了住桃林的妙处。自打有了桃宝后,她就一直跟着我。我住到哪儿,她跟到哪儿,乐此不疲。
野餐过后,晚餐我就不想吃了。
我仅仅喝了一杯热牛奶。骆维森不建议我吃过凉过冷的食物。
我陪桃宝讲了一会故事,她就连打呵欠,要睡了。
今晚上,桃宝想和外婆睡。我只好由她。不一会儿,我听到我妈传来的口琴声,我就明白,桃宝迷上了吹口琴,她喜欢听这种清新嘹亮的乐声。
我突然忘了一件事,曹姐离开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她没带上女儿郑媛。看来,郑媛一直和沈念一在一起。那么,这个时候,他将郑媛送回家了吗?
“这个沈念一,我看对郑媛有意思。”
睡前,我除了喝一点热牛奶外,还喜欢喝一点绿茶。绿茶养心养肺。
我和骆维森靠在台阶前,抬头看着空亮晶晶的星星。最近这几年,锡城的环境有了很大的改善,一些重污染企业关闭了,水清了,也蓝了,鸟也多了。
“是呀。”他附和我。
“但我觉得,沈念一配不上郑媛。人家还是姑娘呢,再曹姐培养她成才,可是花了不少的力气。”
“然后呢?”骆维森搂住我,让我靠在他的肩膀,问我。
“沈念一的婚姻观陈旧,会祸害人家姑娘。”沈念一三十出头了,肯定谈过不少恋爱。可郑媛看着还像一张白纸。据曹姐,她女儿还是处女。我可不想好田地都被猪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