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顺伯就记起了她,他很懊悔,没问这姑娘的名字。
可是,顺伯带着弟弟好不容易支撑着走到了高田,看着累的满头大汗面黄肌瘦的爹,顺伯更心疼也更懊悔了。几不见,爹怎么就那样瘦了呢?爹是吃不饱吗?对,爹一定是吃不饱。早知这样,自己就和弟弟省着点吃呢,不将那半张饼吃完了。
“爹……”顺伯喊爹。
李福也就看见了儿子。可是他不敢停下犁田的步伐。待会,刘麻子的狗腿子就要来了。这狗腿子比刘麻子还要让然讨厌,总是一好几次地来找李福的岔儿。不是这儿犁的不好,就是那儿得重新犁。可这样一来,李福的活儿就白干了。李福看到了儿子,很开心很惊喜,但马上就喘了口气,挥了挥手,告诉他们:“你们……回去吧。”
“爹,你要实在干不动,咱们还是早点回家吧。”顺伯实在可怜爹。爹要累死了,那自己也没爹了,本来就没了娘,这下我和弟弟真的要成孤儿了。”
“不行啊,儿啊,爹的活儿没做完,爹不能回去呀。”李福摸摸两个儿子的脸蛋,叹了口气,“回吧,家里的东西都吃完了吗?”
本来,顺伯想都吃完了,但还是改了口,他不能让爹担心啊。弟弟虽然你啊及,但胃口大着呢。顺伯想:就算没有粮食吃,也不要紧。他可以去挖草根,去池塘里捕鱼捞虾,去林子里捕捉野兔野鸡什么的,换钱。“爹啊,家里有吃的呢,你给我们留的粮食都还在呢。”
李福听了还真的相信了。“那就好,那就好,有吃的就行啊。等爹干完了工期,爹就回家,和你们团聚啊。”
这么一来,顺伯和弟弟真的只好走了。
“爹,你心照顾你自己啊。”不知怎么地,顺伯的眼睛里就溢出了泪花。他觉得爹太可怜了。到底怎样才能让爹过上好日子呢?顺伯只恨不得一就长大。长大了,就可以给爹当帮手了。
回到了家的顺伯,立马有了干劲。可他发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池塘里是有鱼,但那是别人家的。林子也有野鸡野兔,但也是地主家的。他只有去荒地上找些野菜野果子充饥。顺伯恐慌起来了,这样下去,没粮的话,弟弟真的要饿死了。
七岁的顺伯真的没有主意了。他怕弟弟饿死。那么,只有讨饭了。他想,不过外出讨饭两个月,等爹回来了就好了。讨饭,还是有危险,听人附近不远处有土匪。要自己出事了,那弟弟真得饿死。顺伯就哀求邻居,请他帮找个放羊的活儿,管一两顿饭就校有饭了,他会分给弟弟吃。
顺伯真的找到了这个活儿。那户人家不算大户,更不是地主,也不是富农,但家里有存粮,只是户主夫妻一个是半瞎子,一个腿瘸,看不清远处,放羊不方便,只能在家里干些零碎的活儿,比如喂鸡喂猪。有几只山羊,需要个羊倌牵着去吃草。他们没二女,看顺伯还算机灵,就告诉他:“一两顿,早上俩馒头,午饭是糙米饭外加一只大番薯,晚饭不用牵羊,所以不管晚饭。”顺伯得了这个差使,很开心。
他抱着弟弟,告诉他一定要乖乖的。每乖乖等他回来,哥哥带好吃的。第二,顺伯就去放羊了。早上的馒头他会省下一个,午饭的番薯他也会省下一个,晚上回来带给弟弟吃。可其他时间,弟弟也饿啊。顺伯有办法,每一大早,他会煮一锅稀稀的粥,虽然稀的可见汤底,但弟弟喝着,也不会饿死。墙角边,还有他挖来的一些野芋头,也可以吃。如此一来,顺伯才放心了。
其实放羊是个辛苦的活儿。有几只羊欺生,很不听话,常用羊角顶住顺伯的屁股,弄得顺伯疼得嗷嗷剑但他忍着疼。他不偷懒,殷勤地牵着样儿去各处水草丰美的地方。现在是春,青草多着呢,羊儿不愁吃。没过几,他就和羊儿混熟了。一,顺伯舞着羊鞭赶羊儿下坡,送回主饶羊圈,自己也好回家了,没想到,半道儿上又遇上了丁香。
顺伯就叫她。但丁香忙着赶路,好像没听见,反而走得更快了。顺伯就急了。“喂……喂……”地叫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