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念歌轻声唤道，她的声音轻得如同怕吓到对方一样，在杜冰洁抬头看她的时候，她道：“你是不是不知道？”

“我……”

杜冰洁反射性地摇头，摇完后，却皱起了眉头，又点了点头。

骨念歌一时迷惑了。

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是，”杜冰洁顿了一下，然后点头，“我知道，但是就是没有想到。”

知道没有想到？

骨念歌恍然。

这时候的各种作品，充斥的都是，孩子是无辜的，真爱，几年后再相遇有了一个孩子……

各种各样的毒鸡汤，让杜冰洁，或者说，让杜冰洁这样单纯的年纪里，根本没有了其他的想法。

在他们看来，似乎就是，怀上了就要生下来。

这个是最正常的，他们根本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

就如同，呼吸一样那么自然，根本不用想。

“以后多想想，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

骨念歌说完后看杜冰洁的脸红了，不由得又缓了语气。

“我这样和你说吧，那些人，写这些书的那些人，那个最有名的，是一个小三上位，咱们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你爸爸功成名就了，结果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的，不要脸的贴上了你爸，你爸与你妈妈离婚……你什么感觉？”

骨念歌这样说是有理由的。

据她所知，杜冰洁相对来说，与自己的爸爸关系近一些，与妈妈远一些，但是再远，也是有母女亲情的。

何况，爸爸的伟大，在于他的品格。

若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支持还是反对，品格就出了问题。

“我……”

杜冰洁先是一怒，面对着骨念歌清澈的大眼睛，她突然沉默了。

她突然产生了画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