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偿失吗？

骨念歌看着莫瑞云，点了点头：“我是想创业，因为我不想受制于人……我也有虚荣，也想过站到顶峰去俯看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但是……”

她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慢慢的起了变化。

“但是，这一切，都是要建立在一个底线的基础上，若是我为了自己而不择手段，而不去管别人的死活，那么，我和那些我曾经看不起，曾经鄙夷的人有什么区别？”

活了两世，骨念歌感觉自己能拿得出手，而且为之自豪的东西，只有这一点了，若是连这一点都失去了，她还是她吗？

不要说什么，现在的一切是为了以后，以后站到了那个位置上，再来捡起曾经丢掉的一切……

不可能的！

一旦丢掉了，就会丢掉得更多，就会越来越不把曾经的坚守当成一回事，到后来就算是站到了高处，再回首时，说不得还会觉得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莫瑞云再次沉默。

没有人比莫瑞云更能深刻的体会到骨念歌的话。

曾经的他，身处在那样的环境中，也见到了他们太多的同事是怎么样一步步的堕落下去的，他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为了以后。

可是真的到了以后，实现了他们的目的，他们会怎么样？

他们再也找不回曾经的自己。

有的甚至就变成了，如骨念歌口中的那种，他们最看不起，最讨厌的人。

“我也知道，话是这样说，但是做起来并不容易。”

骨念歌看莫瑞云沉默，缓了语气说道。

她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真的才十几二十岁，她前世就算是被保护得再好，对社会也是知道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