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苒闭上了眼睛，此刻她的思路无比清晰，第六剑主错了吗？落苒不知道。

后来第六剑主以己身血祭封印，让封印延长了一千年，给凡界争取了时间。

这一刻落苒也不知道，那个第六剑主是对还是错。

“你也不必多想，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万多年，还是说说你还有你师尊的事儿吧。”

“二代凡主死后，天帝完成了二代凡主的任务，虽未曾君临天下，却也被凡界尊为第三代凡主，天帝亲自将你师尊镇压于北地，默默守护了几百年，在凡界封印消失前的一百年，天帝孤身到仙界，葬了一世仙，你师尊到了仙界，并没有找到天帝。”

“什么？”落苒惊讶地看着大祭司，这和她所知道完全不一样。

仙界流传的说法是，宫主到了仙界以后，遵从天帝的安排创建天庭，分封天王，此后天帝一直闭关不出。

落苒其实早在轮回之地的时候就怀疑这个传言的真实性，因为天帝居然在轮回。

不过，落苒惊讶的是，宫主到了仙界并没有找到天帝，只找到了天帝留下的修炼之法。

“天帝去了轮回之地，而且一直在轮回，二十年轮回一次，他到底在做什么？”

“原来你也知道了，你师尊花了上万年的时间才找到了一直在轮回的天帝，此外，她还找到了天帝的佩剑承渊和梦蝶的命石，于是，我们就做了一个计划。”

“等等，不是说天庭建立之后，为了保护凡界，仙道修为都不可回凡界了吗？师尊是怎么和你做计划的？”

天庭的规则落苒很清楚，关于凡界与仙界之间的那个门，落苒也了解得很，天帆王和恨天焰亲口告诉她的，而且宫主才是天庭的实际缔造者，宫主不可能自己坏了规则。

“以宫主的能力，想要来凡界并不难，不一定要经过那个门。好啦，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只要清楚，你的身世。”大祭司凝视着落苒。

“我的身世……”落苒点点头，终于说到点上了，这才是她来这里的目的，她要真相，哪怕是被当做棋子，也要明明白白。

“宫主找到承渊剑，承渊剑已经孕育出了剑灵，但还没有多少意识，宫主找到我，问我要了我灵族的法阵和封印之术，而她给我的承诺是还我灵族一个健全的圣女。”

“是不是师尊用溯源镜，通过命石将圣女梦蝶的能力都复制到了我的身上，甚至连容貌都一模一样？而我就是承渊剑的剑灵？”

“不错，当年宫主将你和承渊剑分离，斩断了联系，并且封印在仙界北原大雪山中。”

“原来，我是剑灵，只是继承了灵族圣女的所有能力以及部分记忆……”

这一刻，落苒想笑，楚箫全都说中了，只是不够详细，她真的是宫主创造出来的，她就是宫主手里的棋子，为宫主去唤醒天帝。

落苒失魂落魄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她看到了一颗很大的命石。

这就是灵族的生命之石，如果生命之石被毁掉，那么所有的灵族都会慢慢衰老而死。

但这一切似乎和她没有多少联系，与其说她是灵族，不如说是灵族和剑灵的结合体。

落苒承认，宫主待她不错，但是宫主却将那些痛苦的事情强行塞到了她的脑海里，她本该像逍遥子那样，又或者和无字城霜儿那样，只是器灵，其他的事情与她无关。

“若为剑灵，则一生都被束缚在一把剑之内，你现在至少有了自由，你继承了梦蝶的所有能力，所以你依然是我灵族圣女……”

灵族，需要一位圣女，就像需要一位大祭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