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中,徐州州衙。
曹天顺和周利贞率先骑马来到了徐州州衙,下马进门一看,发现留守的几个衙役都被绑了手脚,捆成一团坐在院子里,曹天顺顾不上理会他们,径直向着后院的大牢而来。
曹天顺走到大牢门口,发现牢门大开,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进来,发现备用的石板防御门倒在地上,而石板的下面正压着曹天舜。
曹天舜看见曹天顺进来,悲伤的说道:“宝宝,宝宝他……”
曹天顺听罢,立刻走到跟前,蹲在地上问道:“宝宝怎么了?”
曹天舜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曹宝宝倒下的地上。
曹天顺顺着曹天舜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连忙跑过去查看,一看正是自己的儿子曹宝宝,此时曹宝宝早就没有了呼吸,额头上有一个一尺来宽的大口子,大口子还不断的往外渗着血,额骨也漏在外面,死相惨不忍睹,曹天顺看罢,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
周利贞见状,急忙唤来士兵,想要把石板抬起来。可那石板实在是太重了,最后,士兵们找来了几根木头,合力把石板翘了起来,才把曹天舜从石板下拉了出来。
此时的曹天舜,下半身已经被压成了饼状,一片血肉模糊。只见他从石板下出来后,从双手撑起上半身,拖着下半身,向曹天顺爬了过去。
费了老大劲儿,曹天舜才爬到了曹天顺的跟前,只见他看了一眼惨死的曹宝宝,接着把视线转移到曹天顺的身上,说道:“行了,别哭了,现在没有时间哭,我留了一口气就是等你回来,你且坐下来,背对于我。”
曹天顺听罢,坐下来背对着他,曹天舜又叫来两个侍卫把自己扶着坐在曹天顺身后,说是坐着,其实是两个侍卫在他后面死死的用手托着。
曹天舜坐在曹天顺身后,说道:“以前别人都以为曹天顺是一个人,其实是两个人,如今大家都知道曹天顺是两个人了,我要告诉他们,曹天顺是一个人,如今我已是废人一个,这些功力便给你你。”说罢,用仅存的上半身运足了内力,汇聚在双掌之上,然后缓缓的拍在曹天顺的后背。
顷刻,只见一股白气从二人的头顶缓缓升起,同时曹天舜的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只见曹天舜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此时,前面的曹天顺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了自己的体内,接着听到后面传来“咚”的一声,回头一看,曹天舜已经倒在了地上。曹天顺赶忙挪了过去,把曹天舜抱在了怀里。
只见曹天舜缓缓的睁开眼睛,说道:“如今,我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现在你已经有了我的功力,记着一定要为我报仇,为我们的儿子报仇。这么多年了,我俩努力配合成一个人,现在,就要真的成了一个人了,你给我个痛快,这样我在黄泉路上走的快些,还能赶上宝宝,到了下面也有人照顾宝宝了。动手吧!”
曹天顺听罢,缓缓的举起了右掌,稍微犹豫了一下后,便朝着曹天舜的额头拍了下去,待曹天舜没有呼吸之后,曹天顺用手一抹,合住了他的双眼,然后紧紧的抱住他的尸体,朝着天空发出了一声怒吼。
不多时,曹天顺走出牢房,对周利贞说道:“周将军,全力搜查徐州城,抓捕所有的嫌疑犯和乞丐,我要灭了丐帮!”
申末,徐州东城门。
此时的徐州东城门已经恢复了秩序,由于以前丐帮闹事,此时的东城门已经加强了戒备,守卫正在对进出城的人员一一盘查。
忽然守卫们见一辆胡国公府上的马车疾驰而来,上面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年轻男子一边驾马,一边大声喊道:“胡国公府办事,速度让开。”那人正是程伯献。
几个守卫见状,挡在城门口,拦下了马车,程伯献见状,呵斥道:“胡国公府的马车也敢拦,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只见一个守卫说道:“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不要怪罪。”
只见此时,秦弦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问道:“怎么回事?”
程伯献听罢,答道:“回小姐,这几个侍卫拦住了马车。”
“岂有此理,胡国公府的马车也敢拦,耽搁了正事他们担待的起吗?我看他们是活腻了,马夫,杀了他们,我自会用秦家的免死金牌救你。”
“好!”程伯献说罢,从腰里拔出了两把斧头,守卫见状,赶忙让出了一条路来。程伯献抖了抖缰绳,马车自东城门飞奔而出。未做停留,一直驶出了十余里。
行到一处宽阔地,只见岳朗和羽儿牵着两匹马在路边等候,程伯献驾驶到二人跟前,便停下了马车,狗蛋儿和喜鹊见状,便要扶着风铃儿下马车。
秦弦儿见此情景,连忙阻止了三人,说道:“如今铃儿姐姐身受重伤,坐马车自然要比骑马颠簸舒服一些,这辆马车,你们就驾着吧。”说罢,跳下了马车,走到羽儿身边,笑着说道:“羽儿姐姐,我想用我的马车,换你一匹马,你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