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羽儿听到赫连挺让手下对付她们,便一跃来到了马车驾驶位上,只见数十名鬼面黑衣人向马车围拢了过来,此时的风铃儿由于在牢里受到了刑罚,身体尚未恢复,走路都费劲儿,更别说动武了,喜鹊虽然没受伤,可她毕竟是个没学过武功的孩子,见到这样的情景,不免吓得哭了起来。
风铃儿伸手把喜鹊搂在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而羽儿,已经把舞仙绳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忽然,只见羽儿的舞仙绳像一条长蛇一样甩了出去,缠在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羽儿用力一拉,那黑衣人便被甩倒在地上,羽儿迅速收回绳子,甩向另一个黑衣人。
无奈,黑衣人真的太多了,羽儿挡住面前的,却挡不住马车后面的。只见此时,已经有六七个人拉住了马车后面的木板,开始一边拉扯,一边拿刀砍。
此时的马儿,明显是受到了惊吓,抬起前蹄便要奔跑,两个黑衣人见状,跪下身来,硬生生的把马儿的两个前蹄砍断了,那马儿站立不稳,“咯噔”一声跪倒在地上,嘴里发出悲伤的哀嘶。
此时的岳朗,虽然注意到了马车这边的动静,无奈赫连挺的铁棍一招接着一招的刺向自己,自己也只能不断的防守,虽说这赫连挺的武功要比牛头马面低上一些,可是跟自己也不相上下,虽然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自己,可是自己想要分神去帮羽儿的忙,也是不可能的,正思考间,只见赫连挺的铁棍旋转着,向自己的面部扫了过来,岳朗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提起长剑,朝着赫连挺的喉咙刺出了一剑,如此一来,如果赫连挺的铁棍划到岳朗的脸,岳朗的剑也会刺进他的喉咙,岳朗使出这一招两败俱伤的打法,逼的赫连挺只好收回铁棍,低头躲过岳朗的剑,同时向岳朗的腹部刺了过去。
程伯献和狗蛋儿这边就更不好受了,牛头马面的武功要比他俩高出一截,他们能拖住就已经很不错了,想要占到便宜,几乎是不可能的。
要说这牛头马面虽然智商感人,可是在武功上,却丝毫不含糊,先说这牛头,拿着两片枷锁,从容的应对着程伯献,虽然此时程伯献已经砍得有些累了,看着马车那边也有些着急,可是牛头却玩的不亦乐乎,只见他拿着枷锁一直在消耗程伯献,每次程伯献想要喘口气的时候,他才会拿枷锁去攻击程伯献,直搞得程伯献额头上挂上了一层汗珠。
再说这马面,拿个叉子,一个劲儿的叉向狗蛋儿,狗蛋儿的内力不如他,又不能硬接,只好一会儿在空中跳来跳去,一会儿又在地上滚来滚去,搞得自己一身土,狼狈不堪。
就在三人都无法脱身之时,只见马车后面的木板已经被七八个鬼面黑衣人拉了下来,两个黑衣人见状,立马伸手去拉住风铃儿和喜鹊的头发,把她俩从马车后面拉了下来,瞬间,便有两把刀架在了她们的脖子上。
羽儿见状,大声喊了一句:“住手!”,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几个黑衣人见状,把羽儿拉下了马车,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岳朗的人自然也听到了羽儿的叫喊,纷纷停下手来。只见牛头忽然走到岳朗面前,说道:“打呀,你不是想打吗?早说了叫你们省点儿力气,你们就是不听话。让我先把他们几个人杀了,再过来照顾你。可是,先杀哪个好呢?”
马面听罢,说道:“要我看不如先把这两个男的杀了吧,杀了这两个男的,我们把那两个女的留下来吃了,女的细皮嫩肉,吃起来香喷喷的。”
牛头听罢,笑着说道:“兄弟,这回你倒是聪明的紧,看这个乞丐脏兮兮的,还有这个,一脸胡子,皮糙肉厚的。想想也不会好吃,就把他俩杀了吧。”说着,便提着枷锁朝二人走了过去。
“你们阎王殿的这群恶鬼,竟然敢在苏州的地盘上为所欲为,难道你们真的以为,这天底下,就没人管的了你们这群恶鬼了吗?”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牛头停下了脚步,随着众人的目光,一起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离他们十余丈的路上,一头毛驴儿缓缓的走了过来。毛驴儿的脖子上挂着一串儿铃铛,此时正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待毛驴儿走近了一些。众人才发现毛驴儿的背上躺着一个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看见他的右手里拿着一个大酒葫芦,左手里握着一把剑,此时,正把右手抬起来,将大葫芦倾斜之后,葫芦里的酒便向一条线一样,缓缓的流进了他的嘴里。
“来者何人?竟敢阻碍阎王殿办事?”赫连挺冷冷的问道,从刚才那么远的距离传过来的那句话,赫连挺便知道来者不简单,此时说话,也没有太过嚣张。
“来者江湖人,专管江湖事。”只听毛驴儿上那人说着,身体从毛驴儿上腾空而起,在空中迅速的翻腾着,落到了几个人的面前。
岳朗这才看清楚,来者是个男子,大约三十岁,身高七尺有余,一把头发束在身后,却又两缕从耳前垂了下来,虽然五官说不上精致,却让人看了十分舒服,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充满了灵性,虽然男子只穿了粗布衣裳,岳朗却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而这种气质,仿佛对岳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吸引力,好似一种与生俱来的归属感,却又说不清楚。
那人飞身过来后,并没有说话,而是把几个人都打量了一遍。
赫连挺见状,说道:“阁下既然听过阎王殿,那必然也听说过,阎王殿要杀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下去。”
“那是因为你们之前没有遇见我。”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赫连挺见状,又继续提醒道:“你可知道,与阎王殿作对,只有一个下场。”
只见那男子笑着说道:“我只知道天下所有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阎欢会死,我也会死,你们还会死,只不过是个迟早的问题,这一点,你倒不必提醒我。”
赫连挺听罢,说道:“看来阁下今天是铁了心要救他们了?”
那男子笑了笑,说道:“实不相瞒,正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