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坐在胡同的角落里,她看见那个小乞丐远远的跑过来,蹲下身子,抓住她的手开始晃起来。
“铃儿姐姐,铃儿姐姐,你们怎么啦?”风铃儿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
不对,这不是真的,风铃儿身体抖动了一下,忽然惊醒过来,她看见喜鹊正在拉着她的手,一边叫着她,一边晃动着。
风铃儿又看了看其他四个人,只见他们都呆呆的站立着,嘴角都是微微上扬,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
只见风铃儿伸出右手,抓住狗蛋儿的耳朵,狠狠的拧了一下,狗蛋儿一个机灵,惊醒过来。
风铃儿看着狗蛋儿,假装生气的说道:“想什么呢?看把你乐的,口水都就出来了。”
“不知怎的,我忽然回到了徐州,回到了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这是怎么回事?”狗蛋一脸疑惑的说道。
只见风铃儿朝着亭子努了努嘴,说道:“一定是槿音妹子的杰作了,快点把他们叫醒吧,看样子他们也都掉进心动时刻了。”
不多时,另外三人也被叫醒了,都是一脸迷惑,不明所以。
只见风铃儿看着程伯献,笑着说道:“程兄弟,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信了信了,刚才就是有人把我的脑袋割下来,我想我也不会知道的。”程伯献回忆起刚才的那一刻,还真有点儿后怕。
几人清醒后,继续往前走了一段儿,来到了亭子跟前,亭子里的那人也听到了声音,停下了弹奏,把头转了过来。
只见那女子玉面粉腮,杏眼琼鼻,肌肤水嫩,吹弹可破,双目盈盈,满含柔情。几缕乌黑的头发从耳边垂了下来,与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犹如一朵出水的芙蓉,让人看了,便觉得心里有一份清新,又有一丝光明。那女子回头看见了风铃儿,脸上逐渐绽放出笑容,此时便又如那平静的湖面上荡来了圈圈涟漪。
“铃儿姐姐,你怎么来了?”那女子的声音,就如同她的琵琶声一般的悦耳动听。只见她说着,把手里的琵琶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起身向风铃儿走了过来。
风铃儿见状,也迎了上去,握着那女子的手,笑着说道:“槿音妹妹要出嫁了,我当然要来看看了。”
“呀,姐姐你说什么呢?羞死人了。”只见南宫槿音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风铃儿见状,笑着说道:“方才你爹爹可都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什么好害羞的。再说了,你刚才谈的那首曲子,不正是思念你将来的相公吗?”
“姐姐你都听出来了?”南宫槿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那当然了,要不然,我怎么会看见那个臭要饭的呢。”风铃儿笑着说道。
此时,岳朗几人才明白,原来方才是被南宫槿音的思念之声带了进去,想到了自己思念的人。
岳朗不禁在心里问自己:“怎么会是她呢?我跟她都谈不上认识,也只见过两三面,怎么会这样呢?”
倒是羽儿,不好意思问岳朗,便拿胳膊肘碰了碰程伯献,问道:“胖子,你刚才看到的是谁?”
“偏不告诉你。”只见程伯献说着,把脸扭到了另一边,怕被羽儿看到自己的羞涩。
依旧是喜鹊一脸茫然的看着大伙儿,问道:“你们都看到什么了?为何我什么也没看到?”
几人听罢,不由的笑了起来,只见羽儿摸了摸喜鹊的头,笑着说道:“傻姑娘,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一些了,便能看见了。”
只见喜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哦!”
“瞧,我都忘了介绍了…”风铃儿说着,给几人一一作了介绍。
南宫槿音听罢,做了个福,笑着说道:“槿音有幸认识几位,实在是荣幸之至,几位既然赏脸来到了南宫家,那就不要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了。”
羽儿听罢,笑着说道:“没想到槿音妹子不仅琵琶弹的如同天籁,人也长得漂亮,而且还是这般的知书达理,待人和善。”
“哎呀,羽儿姐姐你可不敢夸我了,你再要说,我怕我只好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南宫槿音说着,脸又红了起来。
众人听罢,也都笑了起来,只觉得关系瞬间便拉近了许多。
只听南宫槿音又说道:“既然几位是第一次来南宫家,那我就先带各位到处转转吧。”说罢,便招手唤来了一个丫鬟,让她把琵琶抱了回去。
南宫槿音领着几人率先漫步在琵琶泉,只见她指向大水塘的一处,几人便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水池的底部,有几个泉眼正在突突的冒着水。
“只从我记事起,这个泉就一直在冒水,听娘亲说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盯着这泉眼看,所以父亲就在这里建了一个园子,由于我练的是琵琶,因此这里叫做琵琶泉。”南宫槿音向大家讲解道。
几人听罢,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喜鹊跟在几个人的身后,四面东瞅瞅西看看,忽然看到这南宫世家的每面墙上,都画着很多奇奇怪怪的字符,便问道:“槿音姐姐,墙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字符是什么?”
南宫槿音听罢,笑着说道:“这些呀,可都是赫赫有名的乐谱,你看看,这面墙上,便是《阳春白雪》的曲谱”,南宫槿音说罢,又指了指旁边的一面墙,说道:“那面墙上画的是《十面埋伏》的曲谱,在我们南宫家,很多墙上都有曲谱,就好比琴厅园子的墙上,就画有《高山流水》和《广陵散》的曲谱,喜鹊妹妹,这些可不是简单的画符,这些可都是一些很有名的曲子,而且很多曲谱的原本都没有了,只能在南宫家的墙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