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胜听罢,笑着说道:“就凭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当然不止我们两个。”田农说着,把拇指和食指放进口中一吹,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声音。
声音刚落,只见许多人从两边的树林里窜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独孤胜眼睛扫了一圈,发现这群人少说也有一百来个,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刀,不禁说了句:“来了不少人呀,看来准备的够充分的。”
张超听罢,笑着说道:“为了沐月刀,这点人手算什么,不瞒你们说,从你们踏进苏州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盯上你们了,只不过你们跑的有点儿快,我这人手还没调齐,你们就躲到了红叶山庄,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还是让我等到你们了,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把沐月刀交出来了?交出来的话,我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痴人说梦!”独孤胜说着,一跃从马上跳了起来,伸掌便向张超抓了过去。其他三人见状,也都发起了攻击。
话说这独孤胜的武功要比张超高出一截,可是这张超使的是长矛,独孤胜想要近身,也没那么容易,再加上每次刚要发力,四面八方便有数把刀砍了过来,虽说这些人武功不怎么样吧,可是又不能不管,所以一时间虽然撂到了七八个人,却也没取得太大的进展。
冯六这边要好一些,本来他的武功就是四个人里面最好的,此刻对上铁耙子,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拿刀的喽啰用力甩着,一边逼开前来干扰的其他喽啰,一边把田农逼的节节败退。
再看杨霁月,拿着沐月刀,一刀一个,好几次都把攻上来的人砍成了两半,可是刚打完一波儿,又上来一波儿,丝毫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
当然最菜的还是独孤鸣,武功本来就一般,还没有神兵助力,幸好没有遇到高手,勉强应付几个喽啰,倒还不至于被干趴下。
话说这群喽啰,也都算是置生死于度外了,看见伙伴们被杀,不仅没有被吓跑,而是很快补了上去,实在是不像一般的小喽啰。
不过四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面对四面八方的攻击,哪怕是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受伤,此刻被围攻可不像正常一对一比武,最怕的就是突然不知道哪儿被黑上一刀。
此时的孤独胜,已经夺过了两把刀,一手一把,疯狂的砍杀着,就在独孤胜转身应对七八个小喽啰刀的时候,张超的长矛已经向一条长蛇一样,向着他的后背袭来,独孤胜感到身后有一股气流,急忙转身的时候,长矛已经到了他的胸前。
独孤胜想要格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矛尖已经到了胸前,他的眼神里透出了一丝绝望,忽然,他看见了一道白影飞了过来,撞在了张超的长矛上,长矛随即被弹开了。
紧接着,一道人影跳了过来,落在了独孤胜的身边,同时右手接住了之前飞过来的那团白影,独孤胜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一把扇子。
独孤胜再看那来人,是一名五十来岁的男子,脸上棱角分明,透着一股正气凛然的气质,独孤胜认出了他就是那日主持秦家夺剑大会的黄三爷。
“你应付小喽啰,这个交给我。”只见黄三爷说着,便拿扇子攻向了张超,只见那把扇子在他的手里忽开忽合,变化莫测,只把张超逼的节节败退,忽然,只见黄三爷的手腕儿向上一番,扇子忽然张开,顶在了张超的脖子上。
张超见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住手,不然我杀了他!”黄三爷大声喊道。
田农和众喽啰听罢,看见张超被抓,纷纷停下手来,冯六儿见状,趁势一把锁住了田农的脖子。
只见黄三爷看着张超,一脸怒气的呵斥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苏州的地盘儿撒野,你们是活腻了吧?”
那张超听罢,身体已经瑟瑟发抖了。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说道:“请黄三爷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求黄三爷给我一次机会吧!”
“哦?你认识我?”只见黄三爷一脸好奇的问道。
只见张超颤颤巍巍的回答道:“一身正气黄三爷,一把正气扇,管尽天下事,平日里最爱行侠仗义,抱打不平,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黄三爷听罢,笑着说道:“知道就好,知道你还敢在苏州闹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求黄三爷饶命,小的也是一时被贪婪冲昏了头脑,求黄三爷高抬贵手,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张超说着,便磕起头来,头撞到地上咚咚作响。
黄三爷看着张超,叹了口气说道:“以你今日所作所为,本来取了你的性命都不足为过,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我就废了你的武功,还望你今后能够改邪归正,多做好事多积德,不然纵是天涯海角,我也决不会放过你。”
张超听罢,又把头磕的咚咚响,边磕边说道:“多谢黄三爷不杀之恩,多谢黄三爷不杀之恩,小的今后一定改邪归正,好好做人。”
只见黄三爷点了点头,缓缓的把手放在张超的头顶,过了片刻,只见张超的身体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
黄三爷接着把头转向冯六儿,说道:“这位义士,可否把那厮也押过来,让我废了他武功,好让他以后不能再为非作歹。”
冯六儿听罢,把田农交给了黄三爷,片刻之后,田农也瘫坐在了地上。
只听黄三爷说道:“今日就饶你们一命,他日再让我看见你们作恶,就别怪我出手无情,还不快滚。”
那群小喽啰听罢,只好扶着张超田农还有其他受伤的人屁颠屁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