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套住,抬出去!”黄三爷说罢,只见一个下人便拿来一个黑色的大布袋子套在了独孤鸣的头上。接着又有四个下人,分别抓着独孤鸣的四肢,把他抬了出去。
黄三爷见状,笑着说道:“几位贵客,那黄某就不打扰了,等下我会命人送上可口的饭菜,还请几位贵客好好享用,争取熬到你们出去的那天,哈哈哈哈。”
“哦,对了,叫人给杨大侠包扎一下,杨大侠英雄盖世,要是死在我这山庄,那我可就成了罪人了。”黄三爷对一个手下说罢,又命人锁上了牢房的大门,便扬长而去了。
神都。
秦弦儿骑着马,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要去哪儿,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夏天的阳光很刺眼,火辣辣的照在她的身上,秦弦儿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是被这阳光穿透了一般,自己好像变成了空气,至少在表哥的眼里,自己已经变成了空气。
秦弦儿想起了小的时候,每次来找表哥玩,或者表哥去找她玩,她都会很开心,表哥从小跟别的男孩儿不一样,他不仅长得好看,而且不像别的男孩儿那样油嘴滑舌,弦儿打心底里很喜欢他。还记得小的时候,父亲带她来神都玩,他们住在表哥家,表哥带着她穿梭在坊间奔跑嬉耍,表哥带着她去吃神都各种好吃的,表哥带着她去神都的街头看江湖艺人表演,表哥带着她去周山放风筝,去洛河看花灯,从那个时候起,表哥就在她的心中,埋下了一颗时时让她悸动的种子。
那次秦家的夺剑大会,秦弦儿再次见到表哥时,发现他已经长成了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她心里的那种悸动变得更加激烈了,那是一种让她的心剧烈跳动,让她的脸瞬间变红的感觉,当那个时候羽儿戳破她的小心思时,她有些害羞,可是她也更加明确了,那便是喜欢,一种只属于某个人的专属喜欢。
当罗玉离开秦家的以后,秦弦儿明白了两个词,朝思暮想,茶饭不思,当日喜鹊找她帮忙的时候,她以为能见到表哥,可是却听说表哥回到神都了,她的心里很失落。
既然如此思念,那便去找他吧,借着伯父五十大寿,她来到了神都,来到了罗府,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表哥,可是表哥见了她,并没有表现得很开心,她想找表哥玩,却被表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上次在秦家,表哥对自己还不是如此冷淡,为何仅仅只是过了几个月,他就好像换了一人似的,完全不再理会自己了呢?
表哥变了,他真的变了,应该是那个宅子里的女人让他变了吧,或许他们才是一对儿,而自己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自己只不过是个多余的人,走吧,回去吧,自己不属于这里,表哥也不属于自己。
秦弦儿已经定决心,把那份感情永远埋藏在心底,此生不再惊扰于表哥,表哥,只要你过得幸福,就足矣,秦弦儿这样想着。
可是,在临走前,秦弦儿想看看那名女子,看看究竟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能让表哥如此着迷,毕竟看看,她自己才会心安。
秦弦儿决定了,去看看那女子,然后回罗府收拾好东西,就回徐州。
太阳落山的时候,秦弦儿又来到了那个墙角,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她知道表哥每天会在戌时回家,她不想让表哥知道,她来找过她。
果然,戌初的时候,那扇门又打开了,她看见表哥牵着马出了门,骑到马上,对着门口那女子说道:“芷儿姑娘,那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过来。”
那女子听罢,说道:“罗公子,路上小心些。”
罗玉听罢,在马背上拍了一下,马儿便跑了起来,弦儿连忙躲在黑暗之中,听着表哥从身后疾驰而过。
等等,“芷儿?”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算了,想不起来了,等下看见她便知道了。
秦弦儿走上前去,发现那门又关上了,她鼓起勇气走到门口儿,在门上敲了几下。
她听到仿佛有人走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竟然跳的有点儿厉害。
“罗公子,是你吗?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里面的人还没开门便问道。
秦弦儿没有回答,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罗公子,是你吗?你怎么不说话?”里面的人又问道。
秦弦儿听罢,犹豫了片刻,说道:“我不是罗公子,你可以开一下门吗?我找你有些事。”
只见里面的人也犹豫了片刻,门缓缓的打开了。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
秦弦儿只觉得面前这个女子很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开口问道:“你好生面熟,我在哪里见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