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义看见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自己,于是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当日孙长老发现狗蛋儿之时,狗蛋儿正呆坐在仇帮主的床前,而仇帮主已经死了,既然发现帮主去世,不去叫人而是坐着,这难道不奇怪吗?”
苗副帮主听罢,走到贾大义面前,说道:“贾长老,你怕是没经历过真正的恐惧和绝望吧,一个人如果面对真正的恐惧和绝望的时候,会六神无主,脑子一片空白,更有甚者,可能会昏死过去,狗蛋儿和仇帮主感情深厚,看到帮主遇难,自然是悲痛万分,此时若是做出什么不合常人的行为,也算是意料之中,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众人听罢,不少人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只见贾大义一脸的不服气,又说道:“好,即便是这一点说得过去,可是半夜三更大家都在睡觉,狗蛋儿却说他在练功,可是并没有人可以证明他练功,至于是练功还是行凶,恐怕就不得而知了吧?”
苗副帮主听罢,看了看贾大义,不屑一顾的说道:“这天下也没人规定晚上就必须睡觉,晚上就不能练功吧,没人可以证明他练功,可是也没人看见他行凶,不是吗?我们丐帮做事讲究的是证据,不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可是,可是我问他练的什么武功,他却说不上来。”贾大义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不是说不上来,也许是不想告诉你。”苗副帮主说道。
只见贾大义冷笑了两声,说道:“恐怕是不方便说罢,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狗蛋儿一定是练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邪门功夫,被帮主发现了,所以他才会杀人灭口,不然,他为什么不说?”
“功夫便是功夫,哪有邪门不邪门的。”苗副帮主不以为然的说道。
贾大义听罢,继续冷笑着说道:“当然有了,我可是听说阎王殿阎欢练的阴阳无极功,便是这天下至邪的武功,需要糟蹋数百名女子的身子方能练成,难不成狗蛋儿也是练了这种邪功?”
只见狗蛋儿此刻狠狠的盯住贾大义,大声说道:“我没有练邪功,我练的都是师父教我的武功。”
“哼,你说没练那便没练吗?那就劳烦你告诉大家,帮主去世的那天夜里,你练的什么武功?”贾大义继续追问。
“我…我……”狗蛋儿欲言又止,没有说出口。
只见苗副帮主走到狗蛋儿的身边,蹲下身子,拍了拍狗蛋儿的肩膀,低声说道:“贤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了又何妨。”
狗蛋儿听罢,点了点头,看着众人说道:“我那夜练的是打狗棒法。”
“什么?打狗棒法?”
“打狗棒法不是只有帮主才能练吗?”
“他一个堂主怎么会练打狗棒法。”
所有的人再一次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嘈杂声也越来越大。
“安静!”
“安静!”
“大家安静!”苗副帮主大声喊了三遍,人群的议论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只见贾大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几声才停下来说道:“丐帮的所有弟子都知道,打狗棒法只有帮主一人可以练习,狗蛋儿你只不过是个堂主,怎么会练习打狗棒法,我说狗蛋儿为什么会杀害仇帮主呢,原来是为了打狗棒法。若以狗蛋儿之前在丐帮的地位,想要正当的当上了丐帮帮主,练习打狗棒法,最快也要二三十年吧,如此一来,狗蛋儿杀害帮主的动机,也就不难理解了。”
“打狗棒法是师父自愿传授给我的。”狗蛋儿看着大家说道。
“呵呵,自愿传授给你?凭什么?你有那个资格吗?仇帮主难道不知道打狗棒法只能传给下任帮主吗?难不成仇帮主想把帮主之位传给你,那就更可笑了,丐帮副帮主长老这么多,怎么也不会轮到你吧,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为了得到打狗棒法,杀害了帮主。”贾大义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
“原来是为了打狗棒法,做出了这等欺师灭祖的行为,实在是太可恶了。”
“是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厮真是太恶毒了。”
“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忽然一个丐帮弟子大声喊道。
“是啊,杀了他,杀了他。”不少的人开始附和道。
苗副帮主见状,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后,说道:“这打狗棒法,是我丐帮的至高武学,想必大家都知道,要练这打狗棒法,不仅需要秘籍,还要有帮主亲传的心法口诀,如果帮主不传授心法口诀,即便是狗蛋儿杀害帮主,抢夺了打狗棒法的秘籍,也没有什么用。贾长老,你觉得仇帮主是那种被要挟后会说出心法口诀的人吗?”
只见此时南宫通律站了起来,行了个礼,说道:“苗副帮主说得没错,仇帮主生前也跟我提起过这件事,而且仇帮主还说自己年纪大了,不能让打狗棒法失传,想找个人把打狗棒法传下去,可是一时也选不出帮主的合适人选,如此看来,他选择狗蛋儿也不无可能,毕竟狗蛋儿是仇帮主的徒弟,师父传给徒弟武功,不是天经地义吗?”
“或许狗蛋儿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心法口诀,只是杀了帮主抢了秘籍呢。”贾大义依旧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