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时间,镜中世界倒是没发生什么事情,无非就是三人的娱乐项目从玩牌变成了玩猫,当白予第一次被撸的时候,忘了硬气的展现威严之后,他的猫头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这就跟被霸凌的人,第一次没有反抗,以后就再也没办法反抗是一个道理。
三人一边撸猫,一边闲扯,时不时还抱怨一下房间太窄,三个人挤在这五六平米的地方,想方便还得出门左转到隔壁去,最糟糕的是没办法洗澡,关在这么一个密闭的房间里,都快有味儿了。
好在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游轮即将靠岸,一靠岸她们就会跑路,谁也拦不住。
镜中世界无事发时,现实世界却有麻烦。
四个老头子虽然都是非一般的持久,但白予什么时候能回来完全是未知之数,他们不可能就这么一直控制下去。
更何况,都是一方大佬,已经在长安这边耗了很多时间了,平日里睡大觉的妖王跟已经退休的前代青卫统领两人倒是没什么,但静虚禅师和天理博士团团长都积压了一堆事,再这么耗下去,真的不是办法。
肉酱国师必须转移到一个可靠的地方关起来。
妖族没有话语权,佛国不想生是非。
所以肉酱国师只剩两个去处,一个是书院所在的“他山”上面的禁库,另一个是隶属于青卫,位于某座岛上的禁库。
书院的人和青卫的意思,都是暂时代为保管,等白予回来就还给他。
在这个问题上,蒋纹鸢和元唯幸产生了分歧。
元唯幸的意思是给书院,蒋纹鸢的意思是给青卫。
“纹鸢姐,青卫带走,那就是刘备借荆州,你明不明白?说到底,带走这东西本来是皇帝老儿的意思,到时候白大哥要是想拿回来,他绝对会出面干涉,没人比我更懂皇帝老儿是什么德行,这是白大哥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元唯幸在蒋纹鸢面前,直接不客气的称呼她的父皇为皇帝老儿。
蒋纹鸢丝毫不觉意外,她都习惯这项大齐皇室的传统艺能了,只是轻飘飘的反问了一句,“殿下,难道你觉得书院拿走了,就会轻易的还回来?”
“当然不会。”元唯幸答,“我还没有天真到那种地步,”
她早就不是那个天真的小公主了,应该说,出身皇室但就读于平民学校,贪玩爱闹却又善于学习的元唯幸,从来就不是一个天真的人。
元唯幸看着蒋纹鸢,“到时候,无非是一场交易罢了,要么书院不还,然后给白大哥足够的补偿,要么书院愿意还,但是需要白大哥帮着做一点事情。比起给青卫,从书院那边拿回来要容易得多。”
“你说得对,给青卫也是同一个道理,到时候无非是一场交易,和书院交易会更容易,可毕竟他是大齐的官,你是大齐的公主,相反,书院说到底是一个民间组织,这方面的影响,不能不考虑。”
蒋纹鸢说道。
“交给书院怎么了?朝廷那帮人要是有意见,那就让北边闹点事情出来,就说父皇身边有奸臣,我看谁敢放肆。”
元唯幸属实是什么话都敢说。
蒋纹鸢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夫妻俩真是一个比一个嚣张,难伺候。
叹了口气,蒋纹鸢道,“行吧,你是正妻,你决定。”
“这……”元唯幸脸色瞬时变得为难起来,随即假笑起来,“纹鸢姐,你是白大哥最信任的人,这事情还是要你拍板。”
蒋纹鸢捏了捏拳头,“那就看谁更有诚意。”
元唯幸一愣,“这样不会把两边都得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