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啊！”

“快逃！”

“救命！”

“......”

阴暗的岩洞中，几个地底怪物正在拼命逃窜，身后不停传来同伴的哀嚎声，却只能让他们的速度更快，连头都不敢回。

唰！

突然自它们身后的黑暗中，一截半透明触手钻了出来，闪烁着荧光，看起来颇具美感，然而落在几人眼中，却忍不住惊叫出声，尤其是落在最后的那个，连滚带爬，脸上满是绝望。

“救我，不要丢下我！”

但跑在它前面的，无一例外没有任何一个回头，反倒纷纷露出庆幸的表情，最终唰的一下，这个怪物被触手用力卷起，伴随着刺耳的尖啸声，被拽入黑暗当中。

岩洞当中，林肯和奈丽，站在一处满是岁月痕迹的高台上，四周屹立着一根根磨尖的长矛，上面串着一颗颗面目狰狞的头颅。

这可不是林肯的杰作，而是这些地底部落的习俗。

这些地底部落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政权，因此为了争夺生存空间，或者是食物等其他，彼此间的战斗非常频繁，而且由于种族不同，他们也很少会留下俘虏，一般都是割掉脑袋，然后用来祭祀自己的先祖。

这或许也是成百上千年过去后，这些地底生物不但没有进步，反而连文明都消退得差不多的原因所在。

不仅仅是地底恶劣的生存环境，还有它们连绵不断的战争，破坏了许多原本的传承和历史，然后滋生出许多更加野蛮的习俗。

“这些部落的生物，似乎也能够操纵灵体。”

奈丽站在林肯身旁，看着远处无数飞舞的亡灵，将一个突围的灵体撕成碎片，然后带走岩洞中最后一抹生命的痕迹。

“很正常，毕竟这原本就是它们的东西。”

林肯收回目光，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召唤和操纵灵体的方法，原本就是这些怪物带来的，只不过最后被人类所利用，制造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恐怖亡灵，反倒是将它们驱逐到了地底，还能保留部分也很正常。

这些部落保留的原始祭祀手段，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维持这些灵体的存在，当然在它们口中，被称之为祖先之灵，实则与它们的祖先没有半毛线关系，而是一个杂糅的混合灵体而已。

这些祖先之灵是每个部落最后的底牌，只不过放在林肯面前，也只是起到徒劳的作用。

“你故意放走那些怪物，也不怕玩火自焚？”

奈丽也没有深究，这种涉及到灵魂层面的东西，实力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实力不到强求反而会带来极大的危害，她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自然也明白取舍的道理。

她更加关注的是，除了最先几个部落被完全覆灭以外，此后每个部落林肯都压制住亡灵的攻击，偷偷放走几个幸运儿，这让她感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