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寡人的挚爱,你想要的东西寡人都会帮你满足,早晚有一天寡人要让你登上皇后之位,堂堂正正的站在寡人的身边,接受百官的朝拜。”陈叔宝动情地说道。
情深意更切,灯花结双蕊。就在陈叔宝醉卧美人膝,蠢蠢欲动之时,殿外传来一阵吵嚷声。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父皇-----”
大殿外,前太子陈胤满脸激愤被一群太监挡在了外面。
“放他进来吧!”陈叔宝阴沉着脸喊道。
一进大殿,陈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
“父皇-----父皇-----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把儿臣废掉?”
“寡人做事还需要理由吗?”陈叔宝的脸色阴沉得让人胆寒。
张丽华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吴兴王殿下,本事不大,胆子却不小啊。”
前太子陈胤没有理会张丽华的冷嘲热讽,目光炯炯地看着陈叔宝,质问道:
“儿臣自为太子以来一直恪守本分,谨守祖训,未尝做过任何失德之事,为何父皇要听信奸佞之言,废掉儿臣的太子之位?”
“废掉太子之位,是满朝文武集体讨论的结果,你虽然没有做过失德之事,可是性格懦弱,无法承担起守国护国之重任!”陈叔宝怒道。
“满朝文武------现在满朝文武都被那些奸佞之徒把持着,谁还敢说一句真话?”陈胤一着急说话有点口无遮拦起来。
“奸佞之徒,你说谁是奸佞之徒?是寡人吗?”陈叔宝看着陈胤厉声问道。
接着他又不屑一顾地说道:“我是奸佞之徒,我是昏君,那又怎么样?这个大陈还是寡人的天下,你是圣人不用你与我们为伍,赶紧回府做你的圣人梦去吧,寡人的天下不需要你-----”
这话说得太过锥心,陈胤的心里一滞,有点心寒。
“父皇若是执意废掉儿臣,儿臣自当遵照执行,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您无法堵住百姓们的悠悠之口,无法服众!”
“你以为自己是谁?以为自己在百姓们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滚出寡人的宫中,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陈叔宝呵斥道。
陈胤被赶出了皇宫,郁郁寡欢。
陈叔宝沉浸在歌舞升平的气氛之中的时候,文帝杨坚已经磨刀霍霍。
隋开皇八年三月,文帝下诏伐陈,诏曰:“陈叔宝据手掌之地,恣溪壑之欲,劫夺闾阎,资产俱竭。驱逼内外,劳役弗己。穷奢极侈,仰昼作夜。斩直言之客,灭无罪之家。欺天造罪,祭鬼求恩。盛粉黛而执干戈,曳罗绮而呼警跸。自古昏乱,罕或能比。君子潜逃,小人得志。天灾地孽,物怪人妖。衣冠钳口,道路以目。重以背德违言,摇荡疆场,昼伏夜游,鼠窃狗盗。天之所覆,无非朕臣。每关听览,有怀伤侧。可出师授律,应机诛殄。在斯一举,永清吴越。”
文帝武力进攻之前先展开了一场宣传攻势,他历数陈叔宝二十大罪状,并命人将诏书誊写了三十多万张,散布道江南各地,对大陈展开了史无前例的大规模的宣传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