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单靠自己就在渤海那些老关系,想要从窦抗手里夺过兵权那是异想天开。所以必须从他的敌人那里下手,不管窦抗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他在幽州做事肯定会得罪人,那么敌人的敌人便是他的朋友,就可以为他所用,故此,李子雄安排柏青去替他招募这样的人手来对抗窦抗。
李子雄一边派人暗暗招募人手一边派人去给窦抗传旨,召他来见。
接到召他回京述职的圣旨之后,窦抗冷冷地嗤笑一声:“一个小小的州官还想命我去见他?真是可笑。”
窦抗的傲慢态度早在李子雄的意料之中,故此听到他拒不来见的消息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异样,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好,我知道了。”
窦抗也不是傻瓜,他表面上拒不拜见李子雄,暗地里却派人监视着李子雄的一举一动。
李子雄也不避他,大模大样地在传舍审上了案,传唤的人还都是跟窦抗有仇的中高级将领。据说光卷宗就记录了厚厚的几大本。
听到这个消息窦抗有点按耐不住了:“真是可恶!来人啊,集结人马跟我去劈了那个混蛋!”
窦抗打心眼里没看上李子雄,所以走进传舍的时候态度非常倨傲,嘴上挂着讥讽的笑意道:“李大人住在这么小的传舍里,真是委屈你了。”
李子雄打着哈哈,笑道:“我接到圣上旨意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走得匆忙只带了个老仆,也没有什么行李,住在这里足够了。”
窦抗在传舍里四下转了一圈,这里确实只有一个老者陪着李子雄。
见此,窦抗的神态更加倨傲了:“听说你最近在收集我的罪证,不知道可有什么收获?”
听到这话李子雄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冷光,面上却丝毫不露:“这几日闲着无事确实审了几桩案子,大人莫非怕了?”
窦抗哈哈大笑几声:“我会怕你,你看看门外,看看我带的这些侍卫,随便拎出来一个就够要你小命的。”
李子雄没被窦抗的威吓吓倒,他收敛笑意正色道:“窦大人,你也就靠这些铁骑和侍从来吓唬吓唬人罢了,真若交起手来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凭你?”窦抗霍地一下子站起身来,绕着李子雄转了一圈,“你小胳膊小腿的样子真不够我一掌的。”
“有本事把这些铁骑和侍从都轰出去,咱们俩个单打独斗试一试?”李子雄不甘示弱道。
“怕了你还不成?”窦抗被李子雄激起了火气,下令让所有铁骑侍从退后五百米,空出场地来跟李子雄决斗。
“大人,你这样做恐有不妥。”有侍从劝言道。
“退下,不要让这小小的州官看轻了去!”窦抗呵斥道。
趁两千铁骑往后撤退的功夫,李子雄朝安诚使了个眼色,安诚端着一壶茶走向窦抗:“窦大人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家老爷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