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旦打开，问题就会接踵而来，他不在的时候，她敲过几次？有没有被欺负？他姐一直傻乎乎的，就算被欺负了也不知道。

刚要起身过去，听到了说话声。

软软绵绵的声音，来自他那傻姐。

“黎律，开门。”

紧接着是黎律的声音，“怎么了？”

江茶：“你先开门。”

黎律没开，“睡觉。”

江茶：“不睡，你开门。”

吱嘎一声，门开了。

江小壮本来以为黎律还能坚持一会儿，没想到他这么没有原则。

“黎律。”门开后，江茶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兴奋，“你看。”

“看什么?”江小壮污了，他从沙发床上蹦起来，想去敲门，里面又没了声音。

天色将亮未亮时，天空是灰白色，已经有人趁着天气凉爽下地去了。

黎律房间门打开，一眼就看到蹲在墙边挂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江小壮，“一夜没睡？”

江小壮蹭地一下站起来，本来想很有气势的质问昨天晚上看什么了，可他脚麻了，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麻得满脸痛苦，气势弱了一大截，“你，你们昨晚干什么了？别忘了答应过我的话。”

黎律觉得好笑，他也确实笑了，笑声愉悦，“你觉得能做什么？”

脚上的麻意还没退下去，江小壮支吾半晌，说不出来，“总之你不能欺负我姐，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黎律敛了脸上的笑，“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再来跟我说这些话。”

他身上气势很强，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江小壮感觉自己完全被碾压了。

他痛恨年纪小没能力的自己，手紧紧握拳，烦躁地踢了一脚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