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不怕,还记得你宋召哥哥吧,小时候有一次你在少年宫迷路了,还是他把你送回来的。”
左母说出拿出一套衣服,黑色百褶裙配可爱的唐老鸭米色宽松毛衣,“快去换,还有点时间,妈妈给你稍微卷一下头发。”
左母说的是只有他们一家,去了才知道临时多了一个人。
那一位是平时只有在新闻联播里才能看到的身影,他今年五十出头,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在屋里穿着黑色西裤灰色毛衣,脸上带着经年打磨后睿智和沉静。
左父一见到他就上去打招呼,神态语言都没有平时的随意。
他笑说今天是家宴,大家不要拘谨。
话是这么说,谁能做到真正不拘谨?
几个小辈只管埋头吃饭,他时不时与这一桌唯一的长辈,也就是褚意的母亲说两句话,饭后,他很快告辞,还说今天天气冷,让大家不要出来送。
褚意想起什么,追了出去。
两人在外面交谈十分钟左右,院门外的三辆车离开。
褚意回去,在院子看到儿子,“又抽烟!”
“没抽,只是点着。”宋召把烟熄了,朝母亲走过去,“跟他说了?”
褚意看了眼院子里的木棉树,目光逐渐柔和,“我们都查不到的事,要想弄清楚,也只能靠他了,如果猜测是真的,他也有知道的权利。”
宋召不置可否,母子俩一起回了屋内,褚意招呼左母,宋召被褚飒拉着去和她们玩游戏。
左徵本来和褚飒玩得挺好,一见宋召,又条件反射式的低了头。
宋召似乎笑了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伸手。”
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左徵还是没好意思抬头,又有些犹豫该不该伸手,因为她听见褚飒说那是她最爱吃的巧克力。
宋召看了眼自家妹妹,“你不能吃,牙刚长出来。”
褚飒看了眼迟迟不好意思伸手的左徵,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好吧,左徵姐姐你替我吃吧,这是我最爱吃的巧克力,可好吃了。”
左徵这才伸出手来。
宋召将巧克力放进她手心,指尖碰到她的掌心,一触即离。
左徵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悄悄抬头,发现对面那兄妹俩都正在看她,两人长着一模一样的桃花眼,见到她抬头,褚飒笑容灿烂,宋召将一个木牌子放到左徵面前,这是游戏的一个道具。
这一晚,左家一家三口回家的时候,左徵掌心还握着那块巧克力。
左母问她今晚跟宋家两兄妹玩得怎么样,她没说话,靠在母亲肩头露出一个笑。
左父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个笑,自己也笑了,眼里满是温柔,“我这傻女儿哟,是一点不随我。”
如果那天奚落左徵的几个女孩看到这一幕就会知道左徵的家世一点也不比左佟差。
这个对女儿无限温柔的男人不就是新闻里经常出现的刚毅外交官。
他们家跟宋家一样,都有红色背景。
没有多少人知道,只不过是家里人都比较低调罢了。
又一天傍晚,左徵去遛狗,终于见到了江茶。
她把自己带来的红薯分给江茶,江茶吃得很满意,“你家的烤红薯最甜。”
左徵说:“这是我爷爷亲自种的,种在玉泉山,用玉泉水灌溉。”
江茶:“哦。”
她吃烤红薯的速度比左徵快多了,红薯吃完,江茶说:“以后不用给我带了。”
“为什么?”左徵脸色微变,急急地问,“你不想吃了吗?我家还有别的好吃的。”
“不是,”江茶看着快步从路口奔过来的金毛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黎律说这里的冬天太冷了,我们要去暖和的地方。”
“去哪里?”
“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