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可能是清醒的人,会制造出混乱的迹象,这些茎管代表着记忆管,所以我们能在里面,读取到它的记忆。”余哥也不清楚,大概地猜测说道。
没有解释,秦诺也只能接受这种。
看着地上的谢芬,她的表情表现着惶恐不安,但逐渐被麻木所代替。
“哪怕是清醒,也逃不掉这地方。”
“能救猎口村所有村民的,只有玩家。”
余哥没说什么,将谢芬拖到一边,
“那就继续走吧。”
孟姐跳回在余哥肩膀上。
秦诺正打算走,忽然感觉地面在蠕动。
余哥也感觉到了。
接着,他们就看到前方,忽然鼓起一个青色肿瘤一样的东西。
肿瘤渐渐成形,成人形。
面目分明后,是一张熟悉的面目。
阿泰。
但看呆滞的面目,毫无血色的面目也知道,这只是一道傀儡。
余哥看着他,淡淡说道:“看起来有点面熟。”
“好像是看守惊悚量域的成员,能制造出傀儡,估计也沦陷在自己的梦境里了。”孟姐猜测说道。
阿泰面皮抽动,忽然开口:“还是被你们跑出来了。”
“在我身体里,玩的还算开心么?”
秦诺说道:“开心,怎么不开心,我们还翻看了你的小笔记呢。”
“很精彩。”
“就是我想知道,你对待那个村子是什么感情?”
“当城池沦陷,无数血淋淋尸体挂在你身上时,你内心是什么想法?”
面对询问,阿泰声音沙哑而平淡:“我活了数百年,对生命有自己的定义。”
“生存、死亡,是每个生物的更替,我有没有情感,这个问题我也在想,想了几百年。”
“但对生死,因为定义,我不会投入这奇怪的感情。”
孟姐听着,忍不住好笑道:“还真把自己当神了,说话都这么玄乎。”
余哥面目淡漠:“只是一颗,因为吸收了太多亡魂怨气,成精的树罢了。”
唯独秦诺在认真听着对方的话,说道:“如果没有投入感情。”
“为什么最后你会死,明明你能活着。”
“当土壤翻开,泥土渗满了鲜血,这是为什么?”
神树没有给予回答。
孟姐懒得听这些听不懂的东西,抬起小手:“废话太多了,先拿下来再说!”
阿泰看着孟姐:“我虽然是傀儡,但却装在着这个人的记忆,脑神经。”
“你们杀死我,他的肉身不会有事,但脑死亡留下的一具躯壳,与死亡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让余哥孟姐眼神微微动容。
但余哥很快表态:“中枢局的每一位成员,都已经做好必死的心。”
“换了我们,也会一样。”
阿泰嘴角咧起,看起来在笑,但笑的很诡异。
“这只是你们,为了无情地杀戮,给自己捏造出来,一个逃避内心谴责的借口。”
“每一位人类都有丑陋的一面,不过是看,懂不懂的掩盖而已。”
说完,阿泰微微弯下身子,下一瞬间,猛地冲上来。
孟姐当即抬起手,细小的线窜出,却锋利的可怕,能在一瞬间,将阿泰如豆腐般切死。
但孟姐下一秒收手了。
当阿泰冲来,余哥后撤一步,一只手抓住牵着的手,如麻花般扭转,接着一巴掌狠狠抽在脑袋上。
弱不经风的身子,爆发可怕的鬼力,阿泰狠狠撞击在地面。
接着,余哥的取出一样鬼物,一条绳子。
绳子泛着乌光,诡异窜动,将阿泰全身束缚地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