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紫衣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这又是哪里啊,随即她就看到男人立在那里,才想起来这里是哪里。这里不就是姬流翎的地盘吗?他让人喊自己起早干活,接着有人找麻烦然后……然后他就把她带走了。
“我怎么这么痛啊。”容紫衣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确定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背着她打了她一顿。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朕让你在这里等着朕,你自己却吃好喝好现在都爬上朕的龙榻了。”
容紫衣:“我没有。”她反驳,无语,她什么时候爬上他的龙榻了,说的好像她对他有什么想法似的!
“还没有,没有你捂着脑袋干什么?你刚才就是从这龙榻上面摔下来的。”
“是吗?”容紫衣眨了眨眼,现在才发现她刚才站起来,之前好像就在地上。
可是……
“皇上,不对吧,虽然我有些事情记不住,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的为人,一定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的。”
“就你那记性,还好意思说?”姬流翎冷笑一声,“你不是说你以前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怎么现在记性好了。”
容紫衣……这狗男人,他要不要这么小肚鸡肠?
不过他现在大概怎么看她都看不顺眼,所以找她麻烦她也只能受着,既然如此,她还浪费什么口舌?
容紫衣也冷笑一声,“那皇上想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毕竟全天下皇上一个人说了算就是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皇上要诬赖,那么臣妾又有什么办法呢?”
没错,他尽管诬赖,反正她不会承认的,除非他自己给她安上一个罪名。
姬流翎的脸色猛然一沉,又怎么看不出来女子的倔强的。
接着,他冷冷的盯了容紫衣一眼,“既然你这么听话,现在就去打扫房间,打扰到朕满意为止。”
容紫衣:那什么事情是他满意的呢?恐怕等她死了他才会满意吧,那就如他所愿吧。
然后,她就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直接躺平,双腿一翘,直挺挺的死了过去。
姬流翎的瞳孔骤然紧缩,随即飞快的把人从地上捞了起来,“容紫衣!你怎么了?”
她死的太快,不对,倒的太快,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她就已经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也都安静的不像话,好像死了一样。
可是姬流翎知道她没有,她还活得好好的。但他的心头没有来的一阵慌乱,好像从生命中流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容紫衣!”
姬流翎拍了拍女人的脸,容紫衣根本没有反应,“来人,快去请太医过来!”
宫人们过来看到帝王怀抱里的人,看到是花妃娘娘好像出了事情,顿时脚下一软,差点没有一头跌倒。
啊,天哪,这是怎么回事?记得花妃娘娘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不过这都不是不是问题,问题是万一花妃娘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他们要怎么交代呀?皇上会怎么办?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们赶紧去请太医。
房间里,姬流翎脸上布满了阴云,静静的看着女子,她到底怎么了?完全没有预兆。
他没有对她做什么,而且她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
但是……好像从之前她就很诡异,许多人说她不正常,不对,肯定都不是,她就是个人。
之前就算她再怎么古怪,她也是个人,这点肯定错不了的。
没多久张太医也就来了。
看着皇上跟前的女人,张太医顿时满头大汗,这不是花妃娘娘么?怎么会是这样?要说懂医术,他说不定还不如花妃娘娘。
花妃娘娘甚至还帮过他很多忙,可是现在花妃娘娘人在这里躺着,轮到自己给她看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希望千万不要有事情啊,要不然他该怎么交代,又找谁帮忙?
“还快过来看看。”帝王沉声道。
“是。”张太医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上前给女子看了看。
越看他越害怕。
因为他发现花妃娘娘的脉象一片平稳,身体的脉象也没有任何毛病,从这里看来这人应该能吃能喝能睡吧活蹦乱跳的,怎么也不该像现在这样。
可是眼前这一幕又怎么回事?
花妃娘娘身体好好的,又为什么昏迷了?究竟是他的医术太差,还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他?张太医快崩溃了,然后硬着头皮说,“皇上,花妃娘娘身体是没问题的,可是……之所以变成这样想来应该是没有休息好,只要休息休息就可以恢复了,但是……娘娘与别人想的太多还是不一样,别人想太多只是缺眠休息休息就好了,她想的时候比太多还要更多,所以伤到了根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不过只要……”
“只要什么?”姬流翎道。
说着说着其实连张太医自己都不相信了,但是没想到男人打断他的话,还直接问方法,好像真的相信了一样。
张太医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提心吊胆的瞎说,“只要好好的调养,然后开导开导花妃娘娘心情,说不定她就醒来了。”
姬流翎……
可人都已经这样,还怎么开导。
张太医刚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混过关,结果又听到帝王沉喝,“一个太医院最有名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干脆改名叫废医院罢了!”
张太医一惊,“皇上,微臣该死。”
他吓得连忙下跪,生怕帝王一个不高兴,砍了他的脑袋。
“皇上,微臣一定会想尽办法为花妃娘娘看好身体,请皇上放心。”
男人浑身的戾气又重了几分,“出去。”
“是!”张太医连忙屁滚尿流的爬了出去。
他今天敢说这个瞎话,也是因为最近听说皇上与花妃娘娘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所以他告诉他花妃娘娘不开心,就是因为皇上的原因吧。
张太医还发现了,关于花妃娘娘的事情,全部都是疑难杂症,他真的太难了。
……
姬流翎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女人,空气还是熟悉的味道,人还是那个人,可是为什么,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呢。
“容紫衣,你是不是装的?你这个女人最是狡辩,看朕惩罚你,你就想要惩罚朕三倍,所以才装出这幅模样给朕看,是不是?”
姬流翎甚至还动手摇了摇容紫衣,但是床上的女人根本完全听不见似的,好像尘封在自己的世界,明明还活着却又好像跟活着没什么关系。
空气沉静了下来。
姬流翎看着她,“如果是装的,那么你最好装得像一点,要不然朕一定会第一个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