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柴世坐起身,解开他身上的白布,毒解了,伤口附近恢复了正常肤色。
柴世景正背对着康悦然,咧着嘴偷笑。
康悦然的注意力都在伤口上,因为用的药好,伤口没有发炎更没有出脓,但伤口很深,拔箭后留下一个大洞,看上去有些恐怖。
“你的伤口上还有上次残留的药,你等着,我去拿点药过来。”
她去了书房,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碘伏和棉棒回到卧房。“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我闭上眼睛?你在给我上药啊。”是他没穿衣服,他闭什么眼睛啊。
算了,碘伏用的是玻璃瓶,大雍是有琉璃的。“不闭也行!”
康悦然用棉棒蘸着碘伏将伤口上残留的药擦干净,又重新上了药。“我用的药是棕色的,所以你的伤口上也是棕色的,不是毒,不必担心。”
“哦!”
康悦然拿过白布,给柴世重新缠上。
两人离得很近,柴世景能闻到她发间的香味。“悦然,多谢你让人给我送来的苹果,我就知道你心里惦记着我。”
“是我不爱吃,你别多想!”
康悦然的头发轻轻扫过柴世景的脸颊,柴世景突然想到了中箭时那个吻。他突然很想亲康悦然一下,又怕惹她生气,到底是没敢造次。
“行了,我扶你趴下。”
盖好被子,康悦然起身要走,柴世景赶紧出声挽留,“悦然,我一个人趴着有点闷,你陪我说说话吧。”
“我还有事,你浑身是伤,还是老实趴着吧。”说完,清理起了用过的棉棒。
“悦然......”
康悦然一个眼刀丢过去,“你叫我什么?”
柴世景小声地解释,“是你先叫我名字的?”
“我那是连名带姓叫你的全名。”
“你喜欢叫我全名也可以,我喜欢叫你悦然,你放心,我只是私下叫。”
康悦然一用力,将手中木质的托盘掰坏了一块,“你别跟我装傻充愣,小心我动粗!”说完,托着坏托盘离开了。
柴世景的确很无聊,他趴在床上想着康悦然,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下午,郭统跟着一礼一明一起来了青平山。
他跪在床榻前请罪,“下官无能,并没有查出杀手的消息,只查到他们是刺杀前三日混到了灾民堆里。灾民太多,他们很分散也很安静,所以没人看出异常。
至于那支箭,箭本来是射向王爷的,因当时灾民很混乱,杀手射箭的时候被人碰了一下,箭才朝着康姑娘而去。”
柴世景心里突然一松,箭是射向他的,那就好。“你起来吧,我被刺杀与你无关,你不必请罪。
我会奏请圣上尽快派遣太守到任,我受伤行动不便,安州赈灾事宜就托付给郭大人了。”
郭统叩了个头,“这都是下官份内之事,谢王爷体恤。”
起身后,郭统又道:“臣还有些事想请教康姑娘,不知康姑娘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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