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还有我们在!”
司徒蔚拍了拍她的肩,像是鼓励她似的。
“……”
童画儿定了定神,深深吸了口气,咬着唇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这趟医院她必须要去的。
童画儿才知道,原来司徒蔚也是撒谎的一把好手,他带着她到东方夫人面前,泰然自若的说想和她出去一会。
东方夫人本来就巴不得他们能独处、增进感情,当下什么都没问,便同意了。
出了度假村,司徒蔚开着带童画儿朝医生赶去。
医院。
童画儿皱着眉站在窗玻璃前,看着里面躺在床上的宗柏厚,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也许是因为偏瘫对他的打击太大,宗柏厚的脸色很沉寂。
“宗先生这次病房后,以后都要小心静养,否则很容易引发二次脑梗,而且以后他应该不会再站起来了。”童画儿听到身后的医生这样说,浑身一震呢,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有没有治疗方案?”司徒蔚冷静地问。
“没有,这种情况和外伤不同,这是因为神经引起的后遗症,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性。”
医生道。
“好,我知道了。”司徒蔚点了点头。
医生便恭敬的离开了,看了眼站在窗前的童画儿,司徒蔚走过去,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道:“别难过了,人这辈子生死有命,谁也无法预料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意外。”
“……”
童画儿咬着唇不说话。
说别人的时候都是很轻松的,可如果躺在这里的是她自己呢?
谁能接受得了自己忽然瘫痪?更何况宗柏厚以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却连上厕所都要别人帮忙。
“是我的错,早知道我当时就应该收敛一点的。”童画儿小脸上写满后悔和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她年轻气盛,一定要在言语上赢宗柏厚,今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画儿,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司徒蔚皱起眉,眼神认真的看着她:“这只是一次意外,你不用过分自责!”
“别说过分自责,我就是自责都没用,不用么?”童画儿叹了口气,转过头定定的看了眼司徒蔚,抬脚朝病房门口走去,小手放在门把上,深深吸了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司徒蔚皱起眉看了她一眼,思索了几秒,放弃跟进去的想法,转身回避了。
“嘀嘀嘀……”
病房里只有仪器的声音,童画儿脚步很轻的走进去,站在病床尾。
三分钟过去。
宗柏厚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根本不知道她来了。
“叔叔。”
童画儿喊道。
宗柏厚不搭理她,她只能自己找开场白。
“……”
病床上的宗柏厚浑身一震,艰难的转过头,朝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