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沈桐并没有回来,也许宴会也没有结束。
秦息进了门就把宋雪安排在了沙发上,自己则是忙里忙外的。
宋雪起身帮助他,他本是拒绝,但是宋雪的话让他难以拒绝。
她说,一起,不好吗?
“这个我来削。”秦息拿过那个小南瓜,“这个挺难的,你去帮我剥点豆子。”
宋雪削南瓜很在行,但是秦息的要求很高,削的时候就要摆出造型,她是不行的,乖乖退在了一边,“我下次也学一下,我想削一个形状。”
“什么形状?”秦息问。
宋雪没有回答他。
做好了饭菜,秦息放好碗筷,问:“你......”
宋雪明白他的意思,他看得出自己的不安,米朵儿的事情没有着落,沈桐那边不知道如何开口,她心里乱糟糟的,这一切当然不是最关键的,最主要的还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害怕,惶恐,万一那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呢,万一在门口,他小声的低语也是真的呢。
“打电话吧。”秦息知道沈桐对自己有些偏见,以往是,现在也是。但从来不知道那微弱的偏见爆发出来威力如此惊人,他从来不知道是在哪里得罪过她。
宋雪点点头,然后掏出手机给沈桐打电话,沈桐问宋雪身体状况,宋雪很自然的回答了她,到了关键问题,宋雪有些含糊不清,一旁的秦息一把接过电话,说:“我和她的事情你知道很多,但是知道不代表了解,你不要再喂她那些毒鸡汤了,量好三围,她给你买伴娘服。”秦息一口气说完,没有给沈桐缓冲的余地,便挂断了电话。
宋雪傻愣愣的杵在一边,大脑还在重复思考秦息说的话。
沈桐的状况比她还夸张,清理好秦息的言语,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她应该高兴,因为秦息负起了责任,但是他是碍于压力还是真心,她又有些怀疑。这些怀疑里包裹着一个小小的怪物,它吞噬着她的心的一部分。
人总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角落为自己做着准备,也许是出于自我保护,但终究不会交出所有。
不是别人,我不会是自己。
“傻了吗?”秦息伸手轻轻弹了弹宋雪的额头。宋雪吃痛,皱眉,“干嘛打我!”
瞧着她傻乎乎的样子,秦息说:“傻样!”
“我才不傻,”宋雪反驳,“就算傻,那也是被你弹傻的。”她摸了摸自己的父母,有轻微的疼痛。
“那你打回来。”秦息把脸凑到她面前,“打哪里都行。”
宋雪哪里下得了手,不仅仅是那张脸楚楚动人,更多的是内心里泛滥的情感,她不知道还能多久,不知道有时候是好的。有时候却又让人痛心。
他的嘴唇稍微有了一点点血色,喝了水的缘故,嘴皮打卷也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那双眼睛原本就有无尽的魔力,她伸出手,触碰着,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