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役吹出的轻灵音调有一刹那的颤音。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两人年岁相仿，不过一个长发一个短发，一个圆脸一个尖脸，站在一起却挺和谐。

长发女生柔声道：“我们经过外面时听到了好听的音乐，想着来看看，原来你们是在卖艺吗？”

短发女生从兜里摸出三块零钱，一股脑给丢进帽子里：“那我们在旁边听着？”

梁青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多谢客人。”

秦役曲调一转，从轻灵的音乐中直接转为了鸟啼，格式不同的鸟叫声被她吹奏出来以假乱真，甚至引来了公园的鸟儿，稳稳地停在她头上的枫树上，清脆的回应着同类的叫声，只是不见其影。

短发女生吹了一声口哨，掏出手机拍摄。

长发女生目瞪口呆：“厉害啊……”

梁青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把帽子往前一递：“打发点咯？”

短发女生随手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放进去。

长发女生就很不好意思了，小声道：“我没带现金，可以支付宝吗？”

梁青回头望一眼跟拍师，见到他摇头，他才转回头笑眯眯道：“不必不必，说了随缘卖艺随缘打发。”

长发女生有些惊讶：“他是你们的摄影师吗？你们来公园是拍照录视频的吗？”

梁青伸出食指竖在嘴边，声音低沉：“仔细听。”

鸟声渐渐变小直至消失，秦役双眸幽深，换了口气，涓涓的流水声渐渐响起，越来越汹涌，瀑布……直到平静下来。

“嘶。”

“牛批！”

“大佬！”

周围又多出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