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勒紧了僵尸，因多日冒雨前行而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偌大的关外横尸遍野，地上的雨水冲刷出来的都是血色……她抬起头，双腿一夹：“驾——”

“吁——”

昔日坚固威风的北策关此时残败无比，不见敌军，却也不见北策军，这里，仿佛成了一座死城，除了遍地尸体什么也没有。

雨渐渐停下，阳光缓缓露头，光辉洒着大地，空中出现了雨后彩虹。

但秦役的心却冷得很，声音也跟着颤了起来。

“小8，云斩烽……他在哪儿？”

小8久久没有回复。

“小8。”

它不敢开腔，给了她一个地图，标示了目标所在地。

……

秦役面无表情的策马回了横尸遍野的关外，停留在了地图标示处，翻身下马，看着标示里几个倒在一起的尸体。

有红白盔甲的，也有黑色玄甲的。

她低下身翻开了那红白盔甲的尸体，见到那青紫的脸上熟悉的狰狞刀疤时，她的瞳孔瑟缩了一下。

小8：“役役，你还好吗？”

她哑着声音：“很好。”

小8顿了顿：“你要想为他收尸就快点，太子马上就领军到达了。”

秦役：“嗯。”

云斩烽的尸体还缺了一只手臂，她翻遍了周围也没能找到。她的手泥土混合着血迹，跪坐在地上格外狼狈。

小8：“役役，你别这样，他只是阿朗的其中一个碎魂，等收集了大部分碎魂，阿朗就能收回所有残余碎魂了，包括这一个。”

秦役：“我知道。”

她闭了闭眼，又猛地睁开，抱起残缺了一臂的云斩烽上马离开。